那先生先是面观大黑夫郎神色,闭眼掐指算了算,而后对大黑娘神神叨叨说了一通。
大黑娘听完,连忙点头。她越过大黑和苏凌,直接走到床前,准备解开大黑夫郎的领口。
大黑夫郎眼皮重得抬不起,迷迷糊糊见来人是她,挣扎扭头十分抗拒,显然不愿意。
大黑见状拦住她娘,“娘,这是做什么。”
他娘一脸不高兴道,“先生说了,有黄皮子趴在他肚子上**气,必须解开衣服好施法除了。”
大黑听得一脸黑,苏凌更是怒气冒头,见大黑夫郎眉头皱得厉害,眼皮颤着想挣扎抬起。
他此时定怕一屋子人被骗子,自己受屈辱。他又说不出话只得干着急。
苏凌大声对那留着八字胡的鞋拔子脸男人吼道,“滚!死骗子。”
果然他一吼出来,大黑夫郎眉头松了点。他转而对大**,“这骗子想当着你们面占便宜,赶紧把人赶走,不然你夫郎气都要被气死。”
大黑瞬间盯着那先生,而后拍了拍自己夫郎的手,“放心,我这就把人打断腿!”
大黑说完,冒着怒火把那骗子连拖带拽扯出了门,没看到自己夫郎想抬手抓住他。
苏凌见状,急忙接了上去。
他见大黑夫郎微睁着眼,神色不清,他道,“我是苏凌。没事,我守着你。”
【把他赶走,把他们都赶走。】
【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把她赶走。】
大黑夫郎肩膀耸动挣扎着,嘴角抽动没说出声,但苏凌听见了心声。
他道,“都走了,大黑出去打那个骗子了,他娘也出去了。房间只有我守着你。”
大黑娘追着大黑出去了,院外痛喊鬼嚎声不断,中间还夹着大黑娘的怒骂和劝架声。
苏凌轻轻拍了下大黑夫郎的手背,“我先看看你之前吃的药。”
【我的宝宝是不是要没了。】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苏凌听着绝望的心声,揪心得厉害。他握着瘦弱满是操劳茧子的手,出声安慰道,“不会的,只是操劳过度,休息下就好了。”
“狗剩爹的腿被蛇咬寻了好多方子没治好,最后还是我治好的。我家以前是开药铺的,我懂医术还接诊过很多孕妇。”
苏凌说得信誓旦旦,但实际上只是随着店里的老大夫随诊过,做下案卷整理下开出的药方子。
大黑夫郎显然也是清楚苏凌的,他摇头,嘴角痛苦抿着,这样挤压唇色还是苍白的厉害。
【不,我定是要死了。】
【好痛苦,活着好痛苦。】
苏凌见没用,皱着眉头不知道怎么安慰,突然道,“你死了,你孩子就没了娘,一出生就被人欺负。你看我没,爹死了没娘护着,周围亲戚都欺负。”
苏凌心底其实没多大戾气了,此时故意说的可怜兮兮又悲惨。
果然大黑夫郎皱着眉头,【婆婆和那大嫂家没一个好心的,我死了孩子不得被欺负死,大黑又是个榆木脑袋不帮忙。】
【不,我不能让他们都欺负我孩子。】
苏凌听着大黑夫郎有求生意识后放心了点。
也是大黑夫郎本就神志不清,加上平日他自己也有这种忧心想法,否者怎么听不出来苏凌故意在激他。
孩子还在肚里,他死了孩子自然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