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这么神奇,马自己病了还能自己找药草吃?人都还得靠学习呢。
见马吃得欢快低头眨着马眼,看着扑闪扑闪又温顺,苏凌看得手痒想摸摸马头。
他割了点甘草嫩枝慢慢凑近,那马见人凑近,鼻尖喷出吭哧热气。
苏凌见马戒备,慢慢把自己手里的甘草递了过去。那马用红鼻头嗅嗅,张嘴咬了下去,放任苏凌的试探靠近。
苏凌把甘草丢在马身边,也没心急摸马,倒是要苏刈后面教他骑马。
苏刈自是应下。不过这个马高壮性烈,不适合苏凌骑。后面在买一匹性子柔顺小马驹,由苏凌自小驯养倒更适合。
两人把马放在河湾,便朝山里走去。
不担心马跑,实在跑了有苏刈找。更不担心别人偷马,这马旁人牵不出村子就被拦下了。只一天时间,村子都知道苏凌家买了一匹骏马。
两人经小路上山,小黑此时已经熟门熟路,四肢轻快在前带路。
上次苏凌捡菌子来时,山路还多杂草枯枝。这会儿走的人多了,小路逐渐朝两旁蕨草扩宽,泥土被来来往往的樵夫踩得结板,抛出了光亮。
沿着小路入山,一路干干净净的。之前雷雨劈了好些树木,此时都被村里人捡回去了。林中连松针都少见了,露出光凸凸的山表泥土。
苏凌见状感叹,村里人可真是勤劳,这山里这么大也能把它“收拾干净”了。
下山砍柴人多,林子虽不见人影,但四处噼噼啪啪的砍樵声彼此呼应,回荡山间。
偌大的林子里一个人走倒也不觉得怕了。
这对于苏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带着苏刈去他之前采灵芝的地方,一看也是光秃秃的。
周围松针被人耙的干净,他用松针掩盖的灵芝也不见了。
苏凌有点失落,不过山里人多了,被别人采也去正常。
两人又往前面走去,却发现三四朵被采了丢一旁的灵芝。
那快晒干的灵芝旁边还有颗树桩子,上面长着老母菌,伞盖乍看和灵芝很像。
一般朽木上淋了点雨就会长这种老母菌,村子里不吃这种。
苏凌捡起地上的四朵灵芝,想来有人最开始采了灵芝最后当作老母菌给丢了。
苏凌欢欢喜喜把灵芝捡好丢背篓里,嘴里念叨着,“进账大几百。”
他眉眼活力十足,笑意弯弯像是捡到了宝,不知道的还以为赚了大几百两。
笑意是能感染人的,苏凌开心,苏刈脸色也越发柔和,完全没有对外人那般冷着。
他道,“下山都被村里人耙完了,野果子、菌子估计是没有,要有只能往深山里走。”
苏凌道,“好,放心我走得动!”
越往深山里走,原本走发热的背脊反而凉爽起来了。一呼一吸间,就连脸颊都能捕捉到深山里潮湿的水汽。
不似下山多手臂粗的伐木和藤蔓,这里林子里藤蔓结网人钻入很难。
但过了这段山路,越往里走,树越大。随处可见合抱之木挺然而立,它们遒劲苍然,树底下几乎不生细树藤蔓。
树木遮天蔽日,偶尔山风一吹,摇曳、颤动,沙沙作响。日光从层层叠叠树叶缝细泄漏,闪闪发光,明明灭灭,枯叶盛着光斑打着璇儿飘下。
山风一过林子又静悄悄的,时不时有松鼠落在枝头,歪着头朝林下两人吱吱叫。
苏凌走在深林,一脚踩在苔藓上,脚底压出水渍,走着也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