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端。
艳阳高照,阳光洒进房间,让她看到了一直静静立于窗前的那抹黑影,阳光打在他身上,原本冷傲的一个人,竟然也生出了几分温暖的气息。
这样的温暖一刹那惊艳了她。
原来一个冷漠狂傲之人,一旦有了温暖的气质,竟然会是这般地迷人、好看。
站在原地,想着那一晚他着一袭黑袍,闯入了她的房间,命运的齿轮是否就在那一日才开始运转?
她知道自己是天脉者,甚至于,她便是他们口中那位天界第一公主的转世重生,可是那又如何?
现在的她,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修仙者,是凉溪。
眼前照下一片暗影,熟悉的味道更为浓烈,并不讨厌,甚至是让她一瞬间有了一种悸动,眼前的景致,忽然更为昏暗。
凉溪缓缓抬起头,只见魔尊大人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心疼地看着她。
两人相距不过尺余,在他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照着她看起来单薄细弱的身影,似乎是在告诉他,她是多么的柔弱无能。
凉溪忽然升起自我厌弃的情绪,一脸灰败,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显得难看了些。
“你做的很好。”
声音很干净,很清澈,细细品味,似乎是还有一种很欣慰,很开心的情绪在里面。
“不好!我太弱了。随便人家动动手指,我就能被人家给碾成蚂蚁。”
“你想的太多了。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凉溪的脸上仍然是有些不悦,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肯定和鼓励,就扬起一张笑脸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银灵子,你与他的对战,比我预想中要延长了许久。”
凉溪顿时有些错愕,“你一直都在?”
魔尊点点头,眼神里透着了几分的疼痛感,“我现在才深刻地体会到,最痛的,不是被人伤害,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被别人伤害,却什么也不能做!”
凉溪一脸不解,似有疑惑。
“更糟糕的是,我明明有能力直接杀了银灵子,护你无忧,却偏偏要看着你吃苦,毫无办法。”
沉默了许久,凉溪似乎是才想到了一个词:历练。
身为修仙者,必然是要经历各种不同的苦难,不知道她与银灵子的那一场对战,算不算?
“阿紫,我睡了很久吗?”。
明明就是昏迷,竟然被她说成了睡。
知道她这么说,就是故意想要使两人间的气氛能更为欢快一些,孰不知,她这样的表现,更让魔尊大人有几分的心疼。
若她真的只是一个凡人,那就完全没有必要经历这些,只会如同常人一样,过着普普通通的几十年。
可谁让她是夭白公主的转世呢?
除了让她更快地成长起来,再没有别的办法能助她重归天庭,正如重华帝君所言,若是时间来不及了,那么,只怕她将会陷入了下一个轮回。
只要是她,魔尊自认愿意为她再等一个一千年,只是,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承受着相思之苦,太过沉重。
毫无征兆地,魔尊将凉溪收入了怀中。
凉溪整个人一瞬间便瞪大了双眼,然后大脑呈现出了一种完全放空的状态。
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与她相关的人,或者是事了。
当然,要除却了眼前的这一位魔尊大人。
“你,你放开我。”凉溪有些结巴,没办法,她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是她从来没有感觉过的一种特殊体验,很期待,很雀跃,可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的畏惧和胆怯。
魔尊的手不肯松开,“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凉溪顿时语塞,冷峻高傲的魔尊大人都这样说了,她若是再坚持,是不是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关键是,她现在除了依着对方而行,根本就没有办法挣开他的怀抱。
重华帝君手捧着托盘过来的时候,便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久久地贮足凝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重华帝君的反应,彻底地激怒了魔尊大人。
松开凉溪,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不觉得自己出现得太突兀了吗?”。
重华帝君挑了挑眉,“我以为是你应该以为你刚刚的行为太过突兀了。”
被反讽了!
魔尊大人冷哼一声,十分傲娇地牵起凉溪的小手,到了桌前坐下。
重华帝君微微一笑,十分悠然地进了屋子。
“喝了它。”
简洁明了。
凉溪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嫌弃地别开了脸,“看起来好苦的样子。”
“我以为苦这种味道,应该是闻过,或者是品尝过才知道的。”重华帝君不紧不慢道。
凉溪再次被噎,求助的视线射到了魔尊身上,怎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