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 谋反,还他一个清白
苏岑的嘴角勾了勾,望着炎帝纠结的目光,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那么她这一次就不枉此行。
她对上炎帝的视线,道:“皇上,如今你信了吗?圣女是真的,只是与巫师的原因差不多,她是吸收灵力时,太过急功近利,所以走火入魔才导致了这一切。只是没想,却被巫师大人误会了,觉得我们是心存歹意。可若是心存不善,我们怎么会带着圣灵石处跑?”
炎帝抿了下唇,突然也不知道底应该听谁的了,两个人都有巫族与圣族的镇族之宝,那么,应该是真的。
可他的确是亲眼见了巫师在吸收圣女的灵力,那么,这陵夫人先前说的关于巫师能……
他心下一骇,他身的灵力也不俗,若是巫师想要吸收自己的,那岂不是也易如反掌?
炎帝的脸色这时相当难了,目光狐疑地盯着陵慕端,“巫师大人,你巫力有损,这些时日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
陵慕端垂在身侧的拳头一点点攥紧了,咬着牙,没想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
可就算是如此,只要他有黑石血在,他们怎么能证明自己不是真正的巫师?
苏岑着陵慕端难的脸色,乌眸亮晶晶的,就算是扳不倒他,也要给他添添堵,更何况,她也知道一次不一定就能成功不是吗?
嘴角扯了扯,向炎帝:“皇上,这一次,我们会怀疑巫师大人,其实是因为一个人。”
“嗯?”炎帝的目光还在落在那高大男子的身上,望着他已经收回去的圣灵石,心里痒痒的。若是那圣灵石能为己所用,他岂不是……
为什么他玉溪国所拥有的不是圣族呢?
因为圣灵石的缘故,炎帝对苏岑等人的脸色好了不少,听苏岑的话,抬眼:“陵夫人说的是谁?”
苏岑朝着琛王了眼,琛王了然,知道她这是想再加一把火,这次其实的目的是要除掉程荆。
这个巫师大人的左膀右臂。
断其一臂,他还能翻腾的起来吗?
顿时,面色凝重道:“皇上,今日臣之所以会觉得巫师大人有异,着实是因为朝中有人叛变,积聚了不少的兵力,差点做出谋反之事,而那人所说的同伙,的确是巫师大人。”
炎帝一听‘谋反’两个字,眸色大变,他坐在这个位置久了,忌讳的就是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冷冷盯着琛王:“是谁?”
“来人,把人带进来!”琛王一边朝外喊道,另外,把几张折子递了炎帝的手里:“皇上,这些是这些年,那人所犯下之事的证据,足足五张折子,所谋之事,着实令人发指。”
炎帝疑惑地把奏折给拿了出来,只是翻开第一张,上面的东西,一张脸难之极。
他越往下,越是脸色发黑,后蓦地抬眼:“荆王呢?把他给朕带出来!”
随着炎帝一声话落,琛王朝着一处抬了抬下巴,一个人就被带了进来,一身黑色劲装,原先文雅的一张脸,此刻布满了惊恐与不安。
炎帝,更是开口就开始呼喊:“皇上,臣弟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给臣弟做主啊!”
“冤枉?若是冤枉,你这是什么?这一条条,一桩桩,你要怎么说?二十年前,唐家一被灭,竟然是你所为!你可真是胆大啊,你底为何要怎么做?朕对你不够好吗?”炎帝一把把那些奏折甩在了程荆的脸上,奏折再掉落在地上,摊开了,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一桩桩一件件,正是当初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没想,竟然被查的一清二楚,而且,竟然都有证据,他着上面自己很久之前的笔迹,一张脸惨白如雪。
“皇、皇皇上,这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脸色发白,抖着目光向陵慕端,求救地盯着他。
陵慕端攥紧了手,目光发沉,他抬起头,向苏岑的方向,苏岑朝着他露齿一笑。
他想救,想求情,那就求情喽,不过他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已经被炎帝怀疑了,只要再多说什么,来琛王先前就说了,是因为程荆,他们才把矛头指向了陵慕端,陵慕端这会儿开口,恐怕更是让炎帝不满与怀疑。
苏岑算准了陵慕端自私的性子,他不可能冒险,冒着这个被炎帝更加怀疑的危险。
所以,他们今日的目的根就不是他,而是程荆。
陵慕端的脸色难之极,他死死抿紧了唇,片许,却是慢慢把头偏转了开,并不言语。
只是额头上青筋一下又一下的跳动着,代表着他此刻隐忍不发的情绪。
琛王这时才开口:“皇上,证据确凿,荆王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更何况,他从两日前,偷偷调动了都城里的禁卫军三千,甚至还有不少因为他职位的便利,潜入了宫里,若不是臣提早发现,恐怕……”
琛王故意留了半句,剩下的就让炎帝脑补了。
炎帝想刚刚的证据,脑仁一下下地抽疼着:“荆王,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皇上……”程荆陵慕端偏过头,心里咯噔一
下,“臣弟真的是冤枉的啊,这些都是琛王与陵云渊他们陷害臣弟的,臣弟没做过。”
“那这些禁卫军,里面这些人,你敢否则不是你的客?他们与你关系这些年极为密切,至于信往来,你若是想要,王这就让人去拿来。”琛王幽幽眯着眼瞧着程荆,这些年自从发现了他的不轨,他就想要把人给除掉了。
只可惜皇上太过信任这人,这次终于有了证据,琛王简直是扬眉吐气,非要把人打得再也翻不了身:“你为了得九鼎,积聚灵力夺取皇位,不惜隐藏了二十多年,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炎帝一听‘九鼎’,整个人都气炸了,彻底信了琛王的话:“荆王,你……着实可恶!”
琛王道:“皇上,荆王手里已经聚集了三鼎,若不是陵公子他们,若是真的让他聚集了九鼎,恐怕……整个玉溪国都会动荡啊。”
身为玉溪国炎帝,他自然是听过九鼎的传言的,曾经也听闻过唐家有一枚雀鼎,没想啊没想,当年唐家被灭,他就有所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也查不何人所为,就不了了之了。
可二十年后,一切,竟然直指自己信任的皇弟,这让他气得猛地一甩手:“除去荆王封号,打入天牢,逼问出三鼎的下落!”
程荆彻底瘫了下来:“皇上,饶命啊!这都是……都是……都是巫师大人指使臣弟的,臣弟是被巫师大人用巫力蛊惑了啊,臣弟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陵慕端目光阴森可怖,知道程荆是保不住了,可没想这家伙在后竟然还想反咬自己一口,嘴角冷冷勾了勾:“荆王,巫二十多年前,还不是巫师呢。”
这一句话,彻底把程荆给打击了,“唐家一被灭,可是二十多年前,难道那时候,也是巫用巫力蛊惑你的?”
陵慕端幽幽眯着呀,警告地盯着程荆,的程荆心下一骇。
知道自己躲不过了,若是把陵慕端也拉下水,恐怕他就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抖了抖身板,慢慢俯下了头,朝着炎帝磕了个头:“臣弟……认罪!”
程荆很快就被带走了,整个巫殿再次恢复了沉寂,炎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向陵慕端:“巫师大人,你这些时日,还是暂时好好呆在巫殿吧,这件事,朕会找人查清楚,还巫师一个清白的。”
炎帝这句话明里是要给陵慕端一个清白,暗里却是怀疑了陵慕端,毕竟连他信任了这么多年的皇弟都能谋取他的皇位,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陵慕端瞳仁一缩,却是没说话,眯缝着眼,慢慢垂下了头:“是,皇上。”
苏岑在这时再次开口了:“皇上,虽说今晚上是圣女与巫师的大婚,可着实发生了这么多事,恐怕这些时日圣女不便与巫师相处,希望皇上可以允许圣女出宫,等过些时日,等巫师大人被证明了清白,再让圣女回来也不迟。”
炎帝已经没力气思考了,他现在脑子乱乱的,直觉的向琛王:“琛王觉得呢?”
琛王道:“臣觉得陵夫人的话在理,吾玉溪国与百蜀国一向交好,这次的事恐怕也是巫师大人被人陷害了,可巫师大人也着实吸了圣女的灵力,为了两国友好,还是先暂时让圣女回别馆的好。”
炎帝起身,摆摆手:“那就按照琛王的意思办吧。”
他说完,也不等众人再说话,摆摆手,就出了巫殿。
与此同时,整个巫殿瞬间就被禁卫军给包围了起来。映月一事情解决了,立刻小跑了苏岑面前,躲在苏岑身后,朝着陵慕端吐了吐舌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吧,被软禁了吧?”
陵慕端眸仁黑黑沉沉的,死死盯着苏岑:“你为何会有圣灵石?”
苏岑自然不会回答他,她凭什么要告诉他呢?嘴角勾了勾:“自然是圣女给我的,我就有了。巫师大人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吧,蛊毒,还给你了,希望软禁的这些时日,巫师大人,你……能够忍得住。”
第490 损坏,她不是故意的
苏岑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陵慕端变了脸色:“你做了什么?”胸口一闷,歪过头又吐出了一口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是觉得自己身体里先前凝聚的那一丁点灵力,也被散了去,他忍不住低低咳了起来,又歪过头吐出了一口黑血。
着那血,陵慕端的脸色彻底变了,朝前走了几步,想要去抓住苏岑的手。
陵云渊上前,挡住了陵慕端的去路,目光森冷,却让陵慕端气血翻涌,又是歪过头,吐出一口血。
苏岑凉凉着他:“巫师大人你还是悠着点的好,万一再动怒,真的把血给吐干净了,就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撑炎帝还你清白的那一日了。”
苏岑不愿再多陵慕端一眼,直接转身,就出了巫殿。
巫殿的被关上了,苏岑听着身后传来的重重‘砰’的一声响,瞳仁缩了缩,却并未停下来,径直朝前走去。
众人很快出了宫,映月简直好奇死了,刚才在宫里,她就一直想问,圣灵石底是什么地方来的?
她哪里会有圣灵石给陵夫人,若是有,她也不会这
么惨了,他们整个圣族也不会这么惨了。
只是刚才在宫里,并不好开口,难免隔墙有耳。
所以,如今了马车里,映月就忍不住问了:“陵夫人,那‘圣灵石’底是什么地方来的?”
她炎帝那时的模样,的确是信了的。
苏岑似笑非笑的瞧着她:“想知道?”
映月重重颌首:“想,非常想!陵夫人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她现在好奇的不行,抓心挠肺的。
苏岑眨眨眼,“想知道的话,就去问问拿出‘圣灵石’的那个人啊。”
“咦?”映月瞅着苏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不过想了想,那个拿着圣灵石的男子个头是挺高的,别的她就没注意了,当时在巫殿里,她紧张的不行了,哪里还顾得上注意那人。
不过摸了摸下巴,既然陵夫人让她去问,那等下她就去问问好了。
于是,当停在客栈外时,映月一下子就跳下了马车,环顾了一圈,就那身形高大的男子正往客栈后院走,她抬腿就匆匆跟了上去,似乎察觉她的脚步声,男子的身形一顿,步子跨的就更大了。
映月个头来也不低,可奈何腿没人家长,小跑着追了后院里,愣是没追上,只好纵身一跃,就飞了那人的面前,直接张开双手,挡住了那人的去路:“喂,你跑什么啊?陵夫人让我来问你的,你那圣灵石呢,拿来我瞧瞧?”
男子垂着眼,也不说话,直接身形一闪,竟是躲开了映月,就要往房间里走。
映月哪里肯让开,她今晚上要是得不答案,那还不得憋死了,直觉的伸出手,就拽住了那人的衣袖,只是力道没用好,直接把人袖子给拽下来了。
听着那‘撕拉’一声,映月直接傻眼了,男子似乎也没想,也愣愣盯着自己光裸的手臂,再了映月手里的半截袖子,眯起了眼,映月一张脸顿时红了下来,吭哧了半天,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默默红着脸把袖子往他面前抵了抵:“我、我不是故意的啊,要不……要不我帮你缝缝?”
男子眯着眼,锐利的眸色让映月打了个突突:“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男子也不说话,只是慢悠悠拿出一块石头,“想圣灵石?那就拿去吧。”
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映月傻傻抬头,对上男子那张俊脸,眨了半天眼,突然脑袋里茅塞顿开,她难以置信地捧着手里得石头与袖子,瞪圆了眼:“你、你你你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男子也不再理会她,直接转身,就进了一间房,关上。
映月瞧着那紧闭的房,再低下头瞧着自己手里根没有半分灵力的石头,再攥着那断了的衣袖,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血,突然‘啊’的一声,蹲下身,一张脸红得滴血:嗷,没法见人了啊!
他怎么会是他啊?
她还把人家的袖子给直接拽下来了。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默默望着那袖子,与方才湛剑光溜溜的手臂,低咳一声,默默走了过去:“那个……映月啊,都已经过去了。”
映月抬起头,一双眼红通通的,脸更是红得不行,“过不去啊……”
唔,丢人丢成这样,她以后要怎么见他啊。
只是,她怎么会想原醉醺醺的酒鬼,突然就一转,给收拾妥当了,简直天差之别,谁能认得出来啊。
苏岑也蹲了下来,瞧着她:“你湛前辈也没生你的气不是?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去帮他把袖子补上好了。”
映月咬着唇:“可……可我不敢啊。”
她怕湛剑又让她走,她的小心脏受不了那打击,嘤!
苏岑挑挑眉:“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映月对上苏岑的目光,终于默默垂下了小脑袋,试不试?那就试试吧。
只是肯定不是现在,还是等晚上偷偷摸摸过去把他衣服拿出来就好了呀。
苏岑把人扶了起来,映月想开了,也就没那么羞赧了,只是依然不怎么好意思。
低下头瞧了瞧手里的石头,忍不住道:“陵夫人,这明明是普通的石头啊,为什么当时在巫殿的时候,会发出那么耀眼的光,我还以为,真的有圣灵石呢?”
苏岑忍不住笑了:“石头是假的,不过灵力倒是真的。”
在映月抬起头时,朝着她眨了眨眼。
映月细细想了想,突然就明白了:“陵夫人你是让湛前辈用自身的灵力入了这石头里,石头自然就带了灵力,炎帝不如湛前辈,灵力不够,根探测不这石头里底有多少灵力,所以就信了?”
苏岑颌首:“是啊,至少骗骗炎帝还是可以的。”
湛剑是天翼大陆排行第一的剑客,没人比他的灵力高,那么,自然也就不出所谓的‘圣灵石’里底有多少灵力了。
恐怕连陵慕端都猜不她会用人身体里的灵力全部输入石头里,来冒充‘圣灵石’吧?
若是陵慕端知道湛剑的身份,也许能猜,可毕竟他根不可能
想他们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所以,自然也只能认命了。
映月依然很好奇:“陵夫人你底给巫师下了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在吐黑血?”
苏岑道:“一种蛊毒罢了,他来就不是真正的巫师,不过是靠着外力吸收灵力,那蛊毒能限制他体内经脉的运行,他一动灵力,自然就会吐血了。等灵力散净了,他就没灵力了,可偏偏他要维持巫力,需要更多的灵力,那么,我们只管等着,他很快就忍不住,会出手再劫人了。”
苏岑回房间时,眼睛亮晶晶的,一想陵慕端今晚上的表情,心里就特别的畅快。
只可惜,今晚上所做的还不能彻底把陵慕端给除掉,不过相信过不了多久,陵慕端在玉溪国也呆不下去了。
毕竟,就算他们找不他不是真正巫师的证据,光是巫师竟然谋害玉溪国臣民这一条,也足以让陵慕端万劫不复。
“很高兴?”陵云渊指腹在她眉眼上抚过,嘴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
苏岑笑嘻嘻地转过身,额头抵了抵他的:“高兴啊,这些时日,从陵祈出事开始,难得这么高兴。”
自从知道陵祈出事,她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给陵祈报仇,如今终于完成了一部分,自然是可喜可贺的。“只是可惜还要多等些时日,若是这一次能彻底把陵慕端给从巫师的位置上给拉下来就好了。”
如此,他们就能肆无忌惮的对付陵慕端了。
否则,只要陵慕端的头上顶着巫师这个名号,他们就不能动他。
不然,这就是与整个玉溪国为敌。他们还不至于为了陵慕端,惹上整个玉溪国的人。
陵云渊揽着她的腰,她的情绪似乎感染了他,墨瞳极亮,“他很快就会忍不住出手的,按照时辰,他体内残余的灵力明日天亮之前就会散干净了,而三日后,会举行祭祀大典,时候他要以巫师之名与圣女为整个玉溪国祈福,时候是需要动用巫力的,可没有灵力,他就动不了黑石血。”
“所以这三日,他会想尽办法去吸收灵力。”
苏岑坐起身,眸色低异光大盛,“炎帝如今恐怕已经怀疑了陵慕端,他还被囚禁了起来,束手束脚的,这次,他还能怎么办!”
陵云渊:“这次不担心了?”
苏岑重重颌首:“嗯,来也不怎么担心啦。”
陵云渊睨着她眼底的亮色,眸色更深了几分:“那就歇息吧,顺便庆祝一下。”
“庆祝?”苏岑傻乎乎的没察觉陵云渊眼底的异色,等熄了烛火,才想起来自家蛇儿砸又被他阿爹给扔苏七那里了……
不多时,床幔里传出苏岑咬牙切齿的声音:“喂!阿渊你耍赖啊,嘤嘤嘤,我不要当贺礼啊……”
第491 心狠,斩草除根
房间外,映月坐在凉亭里,托着脑袋想了半宿,不时瞄向湛剑的房间。
等确定差不多湛剑该是睡着了的时候,才捏了捏手里断了的袖子,吞了吞口水,就猫着腰把袖子塞回后腰带上。
然后,义无反顾地了湛剑的房前,伸出一只手指,推了推房。
发现房紧闭,只好放轻了脚步,猫着腰走了窗棂口,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当窗棂‘吱呀’一声推开了之后,映月眼睛骤然亮了。
动作极缓的继续推着,直打开足够一个人宽,纵身一跃,轻飘飘的猫了进去。
落地时间,尽可能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闭了闭眼,等眼睛适应了黑暗。
抬起头,一眼就了湛剑脱在一旁的长袍,长袍被拽掉了个袖子,起来颇为滑稽。
映月轻踩着步子,挪了椅子前,把衣服给抱住了,就想跑。
可走了两步,咬着唇,却又有点不甘心。
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了啊,是吧?
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自己这么辛辛苦苦一趟啊,是吧?
映月紧张地攥着怀里的衣服,美目在黑暗里灼灼发亮,她慢慢转过身,着十多步外的床榻,心脏‘噗通噗通’地跳了起来。
抱着衣服在心里念叨:她、她她她她就一眼,一眼就走。
她还没过他的模样呢,在巫殿的时候是完全吓傻了,根就没太注意,后来不知道他就是湛剑,也完全没在眼里,如今想来,她脑海里似乎根没有湛剑的模样。
映月手心里都是汗,慢腾腾挪了过去。
湛剑房间里没有挂床幔,所以,她走过去,一眼就躺在床榻上的男子,平躺在那里,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放在腰腹间,映月瞧着,莫名紧张了起来。
就剩下五步的距离,靠近不靠近?
不靠近,房间里可见度低,她还真没清楚模样。可靠近了,却又怕湛剑发现了。
她感觉了一下对方的呼吸,平稳绵长,这是睡着了吧?是吧是吧?
映月默默望着天,她决定掩耳盗铃,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当真的清楚了湛剑的面容,映月一张脸红的彻底,忍不住凑得更近了,屏住了呼吸,仔仔细细瞧着,痴痴
的,怔怔的。
不知过了多久,原睡着的人,依然闭着眼,却慢慢开了口:“够了,就出去。”
平淡无波的话,却让映月心脏吓得‘咯噔’一下,重重向后退了一大步,差点给摔倒了,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起来,根来不及再多一眼,一个助跑,纵身一跃,就跑了出去,速度飞奔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才大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了,懊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抱着怀里的衣服,欲哭无泪:这下……更丢人了!
夜闯男子房间神马的,还能更……
苏岑翌日醒来时,床榻边侧卧着的人,就忍不住抬脚,轻踹了过去。
陵云渊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腕,指腹摩挲了下,“乖,别闹。”
“闹……你妹啊。”苏岑脸红,老腰不堪重负,低呼了一声,陵云渊听了,放下手,“不舒服?”
苏岑把锦被往脑袋上一蒙,瓮声瓮气的:“米有!”
陵云渊知道她不好意思,凑过去,手探进锦被里,掌心落在她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好了,不气了,等下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