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 梦魇，不想见他

几人快步跟上去，担忧地着苏岑，可苏岑却不理他们，眼底没有焦距，仿佛不他们一般，一步步往外走，一直站在日光下。

慢慢抬起头，日光照得她一张脸，惨白如雪，她就那么仰着头，刺目的日光照得头晕，苏岑抬起手遮挡了一下，下一刻，眼前一黑，昏迷前，她空茫的眼底，陵云渊惨无人色的面容。

她想，阿渊，我们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苏岑再醒来时，脑海里空茫茫的，她慢慢掀开眼皮，一时间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头顶上垂下的流苏，落入眼底，四周的床幔把她困在这里，仿佛一道屏障，屏障之外是什么呢？

记忆一点点复苏，苏岑眼底慢慢凝聚的光一点点退散开，一张脸白得吓人，白得森冷，她根没去旁边的陵云渊。

直陵云渊把她整个人抱紧了，一张冷峻的脸同样白得吓人，墨瞳里带着一丝焦躁与不安，他知道她一旦知道，恐怕状态不会太好，可他真的了，心仿佛被扯成了一团，疼得厉害。

苏岑依然不肯他，只是慢慢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背过身，静静的睁着眼着前方。陵云渊动作一僵，垂下眼，遮住了眼底的痛色。

不知过了多久，苏岑才哑着声音开口：“孩子……什么时候没的？”

陵云渊刚开始听苏岑肯与他说话眼底一亮，可等听清楚了，放在身侧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才轻缓道：“你昏迷的时候。”

苏岑：“苏十一说，陵帝曾经找过你，告诉你，我当初在养心殿的三日，曾经失身于他，是真的是假？”

陵云渊胸膛震了震，从昨日她昏迷后，苏七与苏十一就把事情都告诉他了，他想了很久，久连他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要如何回答了。

他自然是不信的，可如果否认了之后呢，他就不得不说出孩子是因为她的身体根承受不住孩子的存在，所以，他为了她的安危才狠心把孩子打了？

如果他这么说，以他对她的了解，恐怕她只会更难过，因为她……孩子才没了。

她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自己的身上，她会有多难过，他无法想象。

可如果承认了呢……陵云渊闭上眼，遮住了眼底的哀伤，他很确信，她会恨他，可她至少不会那么难过，她可以把所有的痛，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可只有一点，他不允许她离开，决不允许。

陵云渊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嗯，说过。”

苏岑低笑一声，只是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无，清冷白雪一般，声音喑哑的吓人：“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