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夜深人静

月下海棠春 穆穆阿鸾 2315 字 4个月前

阿九喝完了一碗补品,又坐了一会儿,瞿婴才从里屋出来,他换了一身常服,月白色,腰间挂着一块玉,吊着红色的须。阿九看的有些呆了,又出了神,他到底是有几件这样的衣服的?

瞿婴看着阿九发愣,似是习以为常,“过来。”

阿九有些魔怔了,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你在看什么?”

“爷可真好···”好看,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了。她到底在干什么?捂了嘴摇头,不再多说一字。

瞿婴拽住她的衣领,“说!”

阿九摇头,被迫仰着头看着瞿婴。在他吓人的眼神中,瑟瑟开口,“爷,我说了你可不能发火。”

瞿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爷你可真吝啬,你这件衣服我看你穿了好几天了。”说完又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挣脱他的手,跑到门口,伸手平举在胸前,“爷你别过来,你说了不发火的。”

瞿婴板着脸,“过来。”

“不!”

“过来”他的嗓音低沉,让人难以拒绝。

阿九瑟着身子一步一摇的晃过去,在他伸出手时迅速后退,双手护在前胸,又发现姿势不妥,把双臂交叉挡在身前。却被瞿婴轻而易举的拽过来。

手一晃,阿九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她的腰带就掉落在地上,“爷,你,你干嘛啊?”阿九心里打鼓,这是干嘛?自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她也知道男女大防,知道了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

只是瞿婴一直都没说话,冷着那张脸,把阿九转了个圈,背对着他。阿九不知道瞿婴在干什么,心里越发慌张。

脖间一凉,衣服句被扯了一半儿,露出圆润的肩头,皮肤白皙细嫩,再然后阿九就感觉到疼痛。

心下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在吸血啊!早说啊。害得她以为,以为···

片刻之后,阿九把肩头的衣服扯回去,整理好恢复原样。转过身面对着瞿婴,“爷,没什么事儿小的可以回去了么?”

瞿婴的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他伸了手指轻轻揩去,垂下眼帘,看着指尖的血渍,没给她一个正眼。“嗯。”轻轻一声哼,阿九使了劲儿才在偌大的房间漂浮的空气里捕捉到。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

出了院门回自己的房间,门口的那两棵树枝繁叶茂,阿九从树下走过,突然闻见了一股子味道,细细看过去,才发现树上竟然开了朵朵小花,藏在肥大的叶子下不仔细还瞧不见,阿九打了个寒碜,立马觉得浑身又开始不舒服起来,扒开袖口,刚刚接触过树叶的手沿着手腕已经起了不少红疹,有些痒。阿九快步往屋里走,对花粉过敏,可真不是个事儿。

原本打算想去看看红绸在不在的事儿也值得作罢。当务之急是要洗个澡!

她的屋内已经掌了灯,还放了满满一浴桶的热水。阿九插好门窗,仔细检查一番,才敢脱衣。这有人伺候也挺好的,至少洗澡水不用自己烧吧。阿九感慨。

瞿府给下人住的屋子也这么豪华,进门是一张桌子,左右各两间侧房。阿九的屋内左侧是卧室,右侧放的是浴桶和恭桶。两边各有两座屏风挡着。

刚刚有些着急,阿九的衣物就随便的扔在地上,此时泡在水中,可就舒服多了。靠在桶沿,阿九正对着那扇屏风。说来也巧,两扇屏风一扇是山水,一扇是美人。偏偏这美人图就放在右边。如今阿九正好对着美人图欣赏,那美人抱着琵琶半遮面,衣衫搭在肩上,要落不落,该露的又遮。可真是!

不知怎的,对着这美人的香肩半露图,竟想起了刚刚的自己,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

阿九暗骂刚刚打水的小厮,怎的将水调的这般热,热气蒸的她的脸都有些发烧。

阿九边拍脸边骂自己怎么这样没出息,一个太监就将自己迷惑成这样了。骂完捂着胸口感觉到了自己急促的咚咚的心跳声,和。

和鼓起的胸脯。

阿九纠结了好久才敢低头看,像是做坏事一样害怕被人发现,又像被人抓包后的羞怯。

胸口鼓起来了,这才多少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对,也许更长一些,她曾经和四娘说过,但是四娘没理她。阿九真的是明显感觉到大不一样了,之前是平的像木板一样,从余杨回来时街头小摊上卖的早点袖珍小包,现在,现在是一只手能捏的住的桃。

可是,阿九怎么会知道一只手捏得住?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声,阿九赶紧往下潜了潜,水完全没住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