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就专心地盯着手头的动作,一颗一颗解开衣扣。
那平平整整安静躺着的男人,一双古井深潭的眼眸也静默一片,直直地注视着面前给他脱衣服的女人。
病房里突然安静的令人不自在,男人微微扭头,薄唇勾起:“你怎么不说话?”
温婉没看他,脱完了病服往两边扯开,露出他整个胸膛,再动作小心地抽出他两条手臂。
纵然纱布一圈一圈缠绕着他的胸腹部,但那结实的肌理还是隐约透出来,她只看了一眼,转身拧了毛巾,小心地擦拭着他的脖颈,肩膀,“伺候人就够累了,还要说什么话。”
男人冷哼,不置可否。
温婉细致小心地给他擦拭身体,每个地方差不多都要擦两遍。
年靳诚这会儿老实了,不发一语,只拿眼睛盯着她。
那件衬衣领口太大,她自己知道的,所以刚才从浴室出来还用手捏着领子。
可现在她双手不闲,又专注地给他擦身体,自然就忽略了走光问题。
男人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盯着领子里的雪白,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