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未,周五晚上我们电影社团搞活动,一起去玩吧。张秋对着镜子涂脂抹粉,头也不抬的的提议道。
我得跳舞。惜未撇撇嘴,一周五天班,跟正常上班族一样,不过人家是上周一到周五,她是周五六日必须出勤。
上次你不是替那个女孩上过一次班吗?正好让她还你一次呀。这次我们社团的活动可好玩了,不去你会后悔的。以前惜未常常跟着张秋去蹭电影社团的活动,电影社团有几位大神,总是能弄到一些匪夷所思市面上非常难见的小众电影,极大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所以即便是班级活动都不参加的她碰到好看的片子也要去电影社转转的,尤其是跟电影社的同学都混熟了,社长只要淘到好片子就会悄悄喊她,不过由于近一年她都在忙着打工,疏离了不少。
这次的活动是什么?惜未收拾好背包准备出门去is。
春日试胆大会,你一定要来哦~过了这村没这店,是我们社大一那个日本学生搞的。张秋也画好了妆准备出门约会。
好。惜未答应的干脆,试胆大会,应该就是恐怖片吧,想来应该是日本学生找的片子,日本国,两种电影是大大的有名的,一种是一男一女或者几男几女动作□□节单一的热卖电影,一种是贞子一般恐怖凄厉看完了三天睡不着疯狂做噩梦的鬼片。
惜未成功的和另一位舞娘商量好了换班,于是乎周五下了课,张秋拉着她的手从教学楼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不及了,我们说好六点在杨林路见得,咱们坐车过去还得一个小时呢。
杨林路?看个电影跑那么远干嘛!惜未不解,任她拉着跑,张秋比她胖点,手脚没她长,别看张秋跑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她可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君尽尔拿着车钥匙信步闲庭的走到教学楼前的停车场,两个女孩风一般的咋呼着从他身边擦过,他皱了皱眉,已经开口了:龙惜未!
惜未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赶紧刹车:谁喊老娘!转头一看,妈呀,君老师。
完了又得罪他了,低下头,不言语,不说不错,多说多错,干脆不说。
君尽尔沉着脸,蹙眉,对她的不礼貌非常的反感,倒是张秋笑着打招呼:君老师!您今天怎么在学校呀。
是啊,他是客座教师,平时没课是不会来的,今天不过是院长有些事情与他商量,过来了一趟罢了,谁知道碰见冒冒失失的小丫头。
你们要去哪儿?这么着急?君尽尔避而不答,温柔微笑,反问道。
我们要去杨林路,快来不及了,君老师再见。张秋没有被美色迷住,使命在身呀。
君尽尔看看腕上的手表:我也要去附近,顺路送你们过去吧。
真的呀!谢谢君老师!张秋欢呼着,手舞足蹈的把惜未拖上黑色的奥迪r8
这车有点眼熟,惜未想着,好像在is门口见过,不过常来is消费的熟客有几个是不开豪车的。
惜未和张秋都坐在后座上,惜未坐在他的侧后方,正好能看见他的侧颜,美好的令人觉得这不是个男人应该有的,从眉眼看到鼻子,从鼻子看到唇角,唇?自然而然的又想起来前些日子的热烈的一吻,天啊,她没有那么孟浪好不好!低下头,捂住脸,不敢看他了。
张秋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将要去做的事情:君老师,我们要去参加春日试胆大会。
什么是春日试胆大会?君尽尔接着话。
就是,您听说过吗?杨林路上有几栋老宅子,听说是解放前日本人住的,后来日本人战败了,那几家人跑也没处跑回日本也回不去,于是全家都在房子里自杀了,现在闹鬼闹得厉害呢,前几天还听说有人看见好几个白影晃来晃去的,我们要去探险!张秋说的可劲儿的激动了。
惜未同志一愣:不是看电影吗?
谁告诉你看电影了!张秋嚷道。
你不是说是你们社团新来的日本新生搞的吗?我以为他找来了恐怖片呢。
哎呀,看恐怖片哪能□□日试胆大会,我们是要去鬼屋探险。张秋已经跃跃欲试了,看的出来期待的很呢。
惜未同志瞬间颓败了:我能不去吗?
不能!张秋恶狠狠地回答,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给社长了,正好一男一女总共四对。
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惜未同志翻白眼。她是不排斥看恐怖片,甚至拍得好的恐怖片她也能看的津津有味,可是她只是叶公好龙罢了,见不得真的鬼的,心里的害怕还是说不出的。
君尽尔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计较着,果然是一群孩子,从后视镜里看见小丫头惨白着一张脸,捏着拳,有些坐立不安的。
张秋劝着呢:惜未你怕什么,活人还斗不过鬼了!再说了我们带了很多高科技呢。
对啊,活人怎么可能斗不过鬼呢。不怕不怕。惜未不断的给自己催眠,安慰着自己,脸色缓缓地正常了,自信起来,脸上也有了光。
送她们到了杨林路废弃的别墅,见着已经有几个年轻的学生在等了,其中两
个还背着个很大的登山包,张秋拉着惜未跟他道了谢就冲了那几个学生跑过去了。
君尽尔将车转了个弯,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处,他们看不到的位置上,远远地观察着。只见他们拿出了登山包里的物品,大的小的,零零碎碎的,远处看不太清楚,似乎有个罗盘一样的,还有塑料袋。君尽尔皱着眉,听着远远传来的欢呼声,看来他们很雀跃吗!要不要给他们增加点惊喜呢,若是他们大老远来了一趟什么都看不到那该多无聊呀。
君尽尔笑了,笑的可坏了可邪气了,是呀,你们在他家的老宅子里闹,他不给你们制造点惊喜多对不住你们。其实这一片废弃的别墅呢是解放前他的外祖父凌老爷子家的祖宅。□□国民政府统治那时候,他外公的爷爷是一位留洋回来的银行家,家底丰厚,由于受过西方文化的教育非常喜欢巴洛克时代的建筑风格,于是就在祖宅的旁边置了一间大宅子,按着西方的建筑模式盖得,一家人住在这里,抗日战争时期的确被日本人征用一段时间,日本人战败后他们再次得回了自己的房产,到了解放前夕,他家老爷子自觉保不了一家人保不下几辈子打下来的财产,于是乎带着大批的金银珠宝古董啥的跟着□□跑到台湾去了后来又辗转到了美国。国内的这一片宅子就给收归国有后来又不知道住进了多少人家。直到后来他的母亲嫁给了他的父亲,当时他的爷爷在部队里也是赫赫有名的老将军了,于是乎出面把这宅子又要了回来。经历了百年的风雨,宅子已经破败了内里头空置了多年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了,但它还是凌家的祖宅呀,是故也拆不得。可是没想到传着传着竟把它传成了一间鬼屋,还是日本人住过全家上吊死的地儿,要是让他外祖父知道了,非得把谣言的始作俑者找出来,狠狠地敲他几个拐杖。
见着他们两人一组从不高的院墙上翻过去,分头进了不同的屋子。君尽尔站在院门外细细的打量着这间经历了风霜云雨经历了朝代变迁的宅邸。左边四进四出的中式院落是祖辈居住的,右边回廊连着的是外公的爷爷盖起来的巴洛克风格的房子,教堂和城堡的结合风格。外公说房子的外表涂得是与美泉宫一样的霍尔夫堡黄,随着时间的转移,早已经褪的看不见了,露出的青砖也已经看不出来颜色,岁月不仅是不饶人的,就连房子这样无生命的物件也抵不过它的强大。
敛去心底的怅然与惋惜,轻轻一个跳跃翻身,他已经进了院子,顺着龙惜未那一组走过的路,悄悄的跟随着走进了中式的祖宅。
由于建筑的年份更加久远,所以中式的祖宅比巴洛克式的破败的更加严重。房屋收回之后,他的外公与母亲曾经来看过,由于解放后分配住宅,这里住进来了许多人,把原本的宅子隔得一间一间的,面目全非,老爷子叹气了又叹气,念叨着我小时候的时候这里是这样的,这里有个窗户看出去是一庭院的玫瑰花,中间还有个小天使的喷泉,可好看。小时候这里放这个留声机,每到了节假日我的父母都会邀请许多有头有脸的人来这里跳舞办宴会。这里是我曾祖父的卧房,他过世之后就没人住了,屋里头摆着他写的字画的画,我曾祖是个状元郎呢。
君尽尔并没有准备任何的照明设备,就着透过窗来的微光和地理位置的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龙惜未,跟在他们身后几步的位置上。
龙惜未忽然向他的方向看了看:我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和她同行的男生,姑且称为a君,对着她说的方向摆弄着手里的罗盘,操着极不熟练的普通话:没有磁感,你多虑了,别害怕有我呢。
说着抓起龙惜未的手继续往前走,惜未觉得别扭,悄悄地抽出来在自己衣服上抹了几下。君尽尔的表情渐缓,瞧见a君牵她的时候,他可是狠狠的一皱眉的,什么春日试胆大会就是占便宜吃豆腐大会。
惜未手里握着对讲机,隐隐的传来其他几组的动静,更多时候只有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