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是每个人心中都藏有的东西。如果你不小心撞破了他人的秘密,那你最好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然后转身离开,你不必道歉,因为那样只会让别人觉得尴尬,你不必补偿,因为你早已付出了替他人保守秘密的代价,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保密从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旦这个秘密再度泄露,那你便要再一次付出相应的代价。
苏小小看着白静难过的样子,扭头对童凤娇说:“我去社区诊所给静子取点儿药吧,免的她遭罪。”
“她是喝的太猛了,这吃药没用吧?”罗小冰问道。
“那我去问问,看看大夫有什么办法没,要不然静子这样太可怜了。”苏小小的眼神里充满了怜爱,她确实挺心疼白静的。
童凤娇想了想,便说:“那你去问问也好,这儿有我们呢,你快去快回。”
听了童凤娇的话,苏小小便在白静耳边轻声说:“静子你坚持会儿,我很快回来。”
苏小小一路小跑出了枫林阁酒家往花园街诊所方向奔去,这段路不算远,也并不近,当苏小小快接近目的地时,她的脚步却渐渐慢了下来,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楚浩然,毕竟上一次的约会已经够尴尬了。
“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些,静子还等着我呢。”苏小小在心里嘀咕着,脚下的步伐又稍稍加快了些。
苏小小借着跑步的冲劲推开诊所的门,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苏小小并没有喊出楚浩然的名字,只是提高了嗓门叫道:“有人在吗?”
郊区的诊所并不大,药品整齐的摆放在墙边的玻璃柜里,这里除了诊疗室外就只有一间输液间。
房间里没开灯,狭小的诊所内安静的像凌晨的夜。
苏小小并不知道电灯开关的位置,于是便用电话照着亮摸进了输液间,她想看看是不是有值班的人呆在里面睡着了。
输液间比较窄,却很深,每张病床用淡蓝色的布帘隔开,总共只容得下七名病人。
“有人吗?”苏小小一边嚷着一边缓缓前行,布帘一张张的掀开,却只有空空的病床。
苏小小来到了输液间的尽头,墙边堆满了掉了漆的吊瓶架,就在她准备转身返回时,却在无意间借着电话所照射出的微弱的光线发现在那一堆铁架子后面的墙上有一道细细的黑缝。
苏小小有些好奇,便试探性的用手摸了摸那道缝隙,柔弱的力道轻轻的触碰,却推开了一扇隐蔽的门。
苏小小小时候也经常在这间诊所里看病,那时的大夫是位和蔼可亲的阿姨,苏小小从不知道这个地方竟还有道暗门,熟悉的地方忽然显得有些陌生,当然她小时候也从没像今天一样来到过输液间的最尽头,毕竟没有哪个孩子会喜欢在打针吃药的地方探险,再说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隐蔽的门内是一道长长的阶梯,苏小小顺着台阶朝下方看去,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时钟指向九点三十分,对于年轻人来说时间尚早,可童凤娇的老伙伴们却都已打着哈欠困意连连了。
白静喝了一大碗酸汤之后胃里已经舒服很多,人也稍微清醒了些。
“奶奶,我没事了,要不您跟朋友们先回去吧。”白静说话时还是显得有些乏力。
“没事,奶奶多陪你会儿。”童凤娇用慈祥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孙女。
“您老没事,另外几位可是遭不住了。”罗小冰挑着眉毛望向张小玉、葛明鹤以及何成九三位老人。
林欢喜也劝道:“是啊,奶奶您就先回去吧,有我在这儿,您只管放心。”
林欢喜向来是个靠谱的人,有她在这儿确实能让童凤娇放心许多,看着白静渐渐转为正常的脸色,童凤娇终于点头同意了孙女的要求。
童凤娇轻抚着白静的面颊,一脸慈祥的说:“小静,做人任何时候都要懂进退、知冷暖,但是甩不掉的泥巴就要想办法洗,不能总由着它,哪怕刺刀见红,也不能让它一直恶心着自己,不过凡事还是要量力而为,心端人自正,心善天自佑,懂吗?”
白静听着奶奶说的道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老几位都不晕车吧?”罗小冰把车钥匙捏在手里,笑的露出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