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猪头酒吧(改错字)

菲利克斯和邓布利多从岩洞出来的时候太阳还没有落山,菲利克斯的感觉是一下子从夜晚又到了白天。离开海边时他建议邓布利多把岩洞里的黑魔法设施全部毁掉,邓布利多拒绝了这个提议。

“现在还不行。”邓布利多皱紧了眉头。

“你似乎不太高兴?”菲利克斯有些紧张,“先生,虽然我们没能拿到魂器,但看样子这个叫rab的人成功了,只要查出他的身份,我们就能知道真正的挂坠盒的下落……往好处想,他已经把魂器毁掉了。”

“我不那么认为,”邓布利多望着快要沉到海面的夕阳,另一半天空已经可以看到升起的月亮,“岩洞里的机关没有遭到任何破坏,说明rab一个人坐着那条小船上了岛。他可不会正好携带一把可以穿透伏地魔的魔法屏障的匕首,他极有可能喝下了药水——在岩洞里幻影移形和门钥匙都是不起作用的。”他看了看手里的一只水晶瓶,里面有一些石盆里取出来的绿色魔药,“我会让西弗勒斯检查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rab已经死去很久了,线索可能又会断掉。”

理论上他们应该为多了盟友而高兴,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邓布利多的计划被意外搅乱了。

“对于这个叫rab的人,您没有一点线索么?”菲利克斯满怀希望地问。邓布利多又让他穿上了隐形衣,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在他开口的时候,菲利克斯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霍格莫德村的入口,正远远对着猪头酒吧的招牌,菲利克斯的肚子应景地叫了一声。

“我认识太多的英国巫师,甚至能够肯定自己一定见过rab,但是我想不起来。你提醒了我,哈利,也许翻翻霍格沃茨的学生名册会有点启发。不过我们现在不一定要讨论rab,”邓布利多的脚步似乎比出发的时候轻快了很多,“我提议一起到猪头酒吧去喝一杯。”

“您忘了,上次我被酒吧招待赶出来了。”菲利克斯苦笑了一下。

“阿伯福思的脾气确实不太好,”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得相互熟悉一下对方,他是个可靠的人,向来把该做的事情和私人感情分得很开。”

阿伯福思这个名字提醒了菲利克斯什么,联系到上次自己被扔出来的经历,回忆了一下格林德沃给自己讲过的某些故事,就知道他是谁了。看来这两兄弟关系还挺好——这么多年一直住得不远。菲利克斯谨慎地不说一句话,揭破老人家的隐私总是很有风险的,应该等着他自己说出来。按他的经验,如果想说,总会忍不住的。

邓布利多是个礼貌的人,这表现在他不会幻影移行到别人家房子的台阶上,而是留着那么一段距离。天色暗得很快,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街上只有一些模模糊糊的人影。当他们快到酒吧门口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又停住了。

“rab让我忘记了另一件事,哈利,”邓布利多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菲利克斯听见,“尽量不要再使用那根魔杖。”说完,邓布利多走到酒吧门口,直接推门进入。

酒吧里只有零星的一两个客人,菲利克斯猜邓布利多的弟弟大概不是为了赚钱才看着这个店。上次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这里脏兮兮的,从摆设到男招待的围裙,没有一样符合他的审美,他一直没明白尤里安到底觉得哪里有趣。

看到邓布利多进来,酒桌旁的几个客人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同。邓布利多一边递给酒吧男招待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一边不动声色地推开道上的一把椅子,让穿着隐形衣的菲利克斯能顺利通过。

“有个学生被你的山羊吓坏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只比平时略高一些,但阿伯福思的反应大得出奇,擦酒杯的抹布几乎扔到了邓布利多的脸上,尽管如此霍格沃茨的校长也没有丝毫要闪避的意思。

“滚!”

菲利克斯分不清楚这句话到底是给邓布利多,还是隐形衣下的自己。但阿伯福思的态度达到了他哥哥希望的效果:仅剩的几个客人忙不迭地离开,酒吧一下子就只剩他们三个了。阿伯福思大踏步、非常不愉快地锁上了门,邓布利多这才让菲利克斯脱下了隐形衣。

两人跟着阿伯福思进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房间里有温暖的壁炉,简陋的餐桌和几张椅子。唯一的装饰是墙上的一幅油画,一个长头发、瘦削的小姑娘站在那里,背景是乡村的风光,远处还有连绵的群山。小姑娘的脸部轮廓和邓布利多两兄弟有相似之处。菲利克斯凑近画像后发下,兄妹三人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样的。阿莉安娜也好奇地看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村子里的人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也就是说,那些流言是真的。”阿伯福思尽管一幅不耐烦的样子,但还是按邓布利多说的,端了一大盘食物和一罐南瓜汁。“最近来的那些人里说什么都有,不过看到他带你进来,我大概可以排除伏地魔养大你的说法了。”

菲利克斯无言以对,拿起一块面包吃起来,开动前没忘了说句“谢谢。”

阿伯福思沉这脸,似乎没有完全放弃把他轰出去。

“我今天和哈利一起

出门,他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果不是他,恐怕我连墓碑都来不及给自己立一块。”

“如果你选择追求更伟大的利益,就要对这种下场有所准备。”阿伯福思毫不留情地挖苦。食物非常粗糙,味道也不怎么样,但菲利克斯想象着霍格沃茨城堡里丰盛的晚餐大概要开始了,他埋头苦吃,觉得这个时候去打扰兄弟俩的谈话肯定不是一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