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半躺在舱室角落的一张扶手椅上,一言不发,水顺着头发往下淌。刚才两个朋友押着他回到房间,他一头扎到了水盆里,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尤里安翻出一块干毛巾,狠狠地地在他头上擦了几把。柔顺剂已经失去了效果,现在他的头发上又是水又是油,不规则地翘起来,非常可笑。
亚历山大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
“本来还不至于全无希望,现在你真把事情搞砸了。”
“是你让金妮拒绝我的?”菲利克斯把外套和斗篷摔倒一边。
“我建议她跟你说清楚,但我不知道到她身上发生过那么可怕的事。”亚历山大懊悔地说,“我只觉得这是一个弄明白她想法的好机会。是我太心急了,你们才认识两个月,很多事情可以慢慢了解,我向你道歉。”
菲利克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你想帮我,是我的错,明明知道她一定非常害怕黑魔法还口不择言。”菲利克斯叹了口气,“也许这是迟早的事,我们在不同的环境长大,很多观点不一样。我不敢说,”他拿出了紫衫木魔杖,进密室的那天我——“
“那天你差点死掉!”尤里安突然把毛巾摔倒水盆里,“谁搞的清那些女生的心思,上一秒钟还好好的,下一秒钟就翻脸,连个理由都不给!”
菲利克斯扭头看着涨红了脸的尤里安,亚历山大楞了一下,然后笑出了声。
“金妮·韦斯莱可是给了确确实实的理由,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那么尤里安,谁无缘无故就一下子翻脸了,克洛伊·杜邦?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要紧的,我可一个字没提我们的黑魔法课程。”尤里安没好气地说。
“尤里安——”菲利克斯故意加重了语气。
“她说选了很久才决定了礼服,我说我妈妈也有一件非常类似的衣服,她今天的气质有点像我母亲,她听到了好像不太高兴。”
“这在尤里安的来说是非常高的评价。”菲利克斯说了一句公道话。
亚历山大闭上了眼睛。
“还有呢,翻脸之前你说了什么?”
尤里安困惑地挠了一下脑袋。
“我们在聊魁地奇,我跟她将了莎拉波娃选拔我进队的故事,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想到我会被选中,但是莎拉波娃夸我有天赋,后来花了很久给我特训,我觉得困难的时候她总是笑着鼓励我……”
亚历山大捂住了额头。
“我的一世英名,妇女之友的美誉,都被你们这两个白痴给毁了。”
“克洛伊不是妇女。”
“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菲利克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了角落里的柜子,在里面乱翻,亚历山大急忙站起来。
“没有,别翻了。”
菲利克斯抽出魔杖抖了几下,一个金属小水壶出现在柜子的最上层。亚历山大在他够到之前冲到了旁边,把他撞得一个踉跄。菲利克斯不肯放弃,扶着柜子去抢亚历山大手里的水壶。柜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柜顶上的金蛋滑了出去,撞进下方的水盆,连水带盆一起砸在了地上。
“不!”尤里安尖叫,“已经这么晚了,要是其他人听见金蛋的叫声会找我们算账的!”
三个人都忘记了伏特加,向金蛋冲去。金蛋裂开了,淌着水在地板上晃着。尤里安小心地合上金蛋把它抱在怀里。
“幸好尤里安的速度够快!”亚历山大松了一口气,“外面都湿了,里面进水了吗?”
尤里安小心地把金蛋打开倒出残余的水,金蛋凄厉地惨叫起来,被尤里安猛地合上,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菲利克斯在旁边看着他们清理,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又丝毫想不起来,就好像他喝下去的酒精全部灌到了大脑里。
管他呢!他拧开手上的金属水壶,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自己的嘴里,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菲利克斯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晕。他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亚历山大和尤里安正一脸严肃地坐在桌边。等他把自己简单收拾干净后,亚历山大递给他一张新的预言家日报,报纸头版是他曾经见过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在他父亲结婚的时候站在新郎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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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布莱克落网
尽管这一重大喜讯的许多细节仍然不为人知,但部长在魔法部的圣诞年会中对这一讯息的公开仍然造成了轰动。一位不知名的官员透露,一个月前德国的傲罗们就发现他在奥地利境内流窜,组织了数次搜捕行动。但东欧魔法联合会一直对傲罗跨境问题态度坚决,这给了布莱克可乘之机,甚至有传言说布莱克逃窜的过程中还弄到了魔杖。据我们目前得到的消息,布莱克是在一个半巫师村庄歇脚的时候被一个麻瓜发现的,她随后通知了一个认识的傲罗。傲罗办公室主任金斯莱拒绝透露更多细节,但福吉部长兴奋地表示,这是正
义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