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丢过去。”
“……你不能丢过去。”墨轩君谢授衣说,一脸严肃。
“为什么,”苏行云的一只碧玉耳坠已经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因为飞的太低,枯枝将她的衣裙刮破了好几处,使得她的形象狼狈无比。(l )
“你若是想要本来就破碎的巫咸之国的空间彻底的崩塌,就把这玩意儿丢出去同归于尽好了。”墨轩君忍无可忍,冷冷的丢给苏行云一句话,平日里和煦的样子全无,“这东西足以把整个空间炸塌,让你我和那个疯子通通葬身在这里。”
“往祭台方向走,”巫陇上撕心裂肺的大吼,她刚刚在半空之中被枯枝刮破了一处脸颊皮肤,此时脸上正滚落了一滴血珠,“走啊!”
苏行云看着巫心踏着空间碎片往这里追来,咬牙接过巫陇上,嘱咐她抓紧自己的裙子,然后全速御剑飞行,墨轩君谢授衣则领先苏行云半步,踏着描金山河扇不时回头,三人逃逃打打,苏行云仗着自己有玉棠君赠给自己的一些能够爆炸的符咒,不时的向后扔,小型的藤蔓阻碍或者是荆棘屏障始终让巫心追不上来,
巫心追着三人,一路来到了祭坛之上。巫心和巫陇上自然是对祭坛熟悉无比,但是苏行云和墨轩君谢授衣此时此刻还是第一次踏入巫咸之国的祭台上,只见那祭台是石台组成,端的是古朴方正,只是刻满着古朴素雅象形文字的祭坛上的几根石柱,已经倒得倒,塌的塌,整个黑色祭坛上的角落里,有干涸的血迹残存,暗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争斗与流血。
“这儿就是巫咸之国的天霁台,”巫陇上的一张小脸此时被油汗裹挟,混杂着泥土,脸上花的不成样子,“底下放置着巫心的心上人的冰棺,可以以此来威胁她。”
“你们先躲到底下的冰窖里,我去启动这儿的封魔阵。”巫陇上牙齿一咬,就打算窜出去,而墨轩君谢授衣则一把拉住了巫陇上,“什么是封魔阵,你说清楚。”
“只有巫咸之国的巫女可以启动的阵法。”巫陇上简洁的介绍了一下,想要拔腿冲向祭坛中心,却被苏行云拦住打昏。
“去冰窖躲一会儿。”苏行云神色凝重,“这个祭坛被毁坏成这个样子,恐怕是不能启动阵法了。”
“恩。”墨轩君谢授衣破开祭坛下面的木门,拉着苏行云就往里面冲,一阵寒意袭来,两个人齐齐冲入了黑暗之中。
“……小心些,屏气,止住呼吸,我怕这儿有常年郁结不去的尸气,”墨轩君谢授衣的脸色有些异样,他拿出火石,打着火折子,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冰窖墙壁上镶嵌着的几盏油灯。
光泽亮了起来,墨轩君谢授衣和苏行云两个人先是将被打晕过去的巫陇上放在地上,随后望着明亮起来的地窖深处,那里除了棺材,还有一个小巧玲珑的博古架。
墨轩君先是隔着水晶棺材的厚重棺材板望了一眼里面尸水横流的,不人不鬼的怪物,他的头颅已经腐烂的见了骨头,身上和手上都是烂肉,被巫咸之国特有的符咒封印了了起来,在棺材里安安静静的,宛如睡着了一般,墨轩君谢授衣饶是见多识广,突然间看了一眼棺中恐怖景象,也是被吓了一跳。
而苏行云则像是着了魔一样的,往那个博古架旁走去,她感受到纳物戒指里面的震动,取出来一看,则是装着纯钧剑的剑匣不住的震动,苏行云打开剑匣,半截断剑立刻腾空而起,冲着博古架上的剑尖飞去。
“唔,”银光闪过,剑身和剑尖融为一体,一个懒洋洋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谁唤醒了我?”
苏行云眼中惊艳之色一闪而过,不单单是因为在这片冰冷的地窖里,能够找到另外半截纯钧的断剑,更重要的是那个男子声线宛如月夜流金,桂华照瓦一般华贵,单听着声音,便知道这柄纯钧剑的器灵是那种尊贵无双的器灵,这种性格的器灵,和粗犷的射日弓,略带薄凉的昆仑镜并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器灵的性格越复杂,神器就越为高等。
“我将会是你的主人。”苏行云的声线在地窖里回荡着,她心中隐隐有一些激动,自己也终将要有一柄属于自己的剑了,还是一柄神剑。
“哦?”那个声音隐隐约约有几分笑意,更多的则是不容亵渎的高傲,“就凭你?”
“你也配?”纯钧剑的器灵对着苏行云反问。
“我怎么不配的?”苏行云见纯钧如此骄傲,不由得针锋相对起来,“你的上一任主人在你折断之后抛弃了你,是我带着断剑,在这个漆黑无边的地窖里找到的你,如果不是我找到你的另外半截,时至今日,你还是不能自动修复。”
“那又如何?因为对我有恩,就可以随意奴役我吗?”纯钧剑反问,“你以为我是谁?我是纯钧剑,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中,出身最为高贵的器灵,你对我有恩,我可以报答你,但是奴役我?抱歉,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以为我同你腰间的那把下三滥的废铁一样吗?”
面对纯钧的咄咄逼人,苏行云则是淡淡的笑了,她揣摩纯钧的半截断剑已经揣摩了许久,此时此刻面对着纯钧的咄咄逼人,反而是意外的冷静了下来
,“风烟云膏,这个条件如何?”
“……”出人意料的,纯钧剑的器灵意外的沉默了下来,正当墨轩君谢授衣以为纯钧剑的器灵想要屈服于苏行云,成为她所持的神器的时候,纯钧剑才坚决的发声,“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