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那个江淮商家的行程日期?”林惠涵疑惑的发问,指着上面的字道:“你们看这里,江淮商家的行程自出发都很正常,到了京城,竟停留了三天,到第四天才与母亲铺子的管事联络。这不是很奇怪吗?”
按理来说,商家到了,都会赶紧和买家联络,一般第二天便会派人去跟买家协商交货问题。而他竟然在客栈挺停留了如此久,看着便觉有些不对劲。
“你也看出了问题了吧,”林智慕冷笑,“那个商家千里迢迢运了货来,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这快到手的利益呢。然而他却在客栈住了三天,便派下人来与我们解约。”
“这么说,这中间可是发生了什么?”
林智慕点点头,呷了一口茶,继续道,“我后来一查,原来竟是另外有个买家,无意中看中了这批货,把货给截了过去。”
“什么!”二人同时出声惊呼。江淮商人重利,断不会轻易放弃快到手的利润。原来他不是放弃交易,而是把货转手给了他人。
“更让你们惊讶的事还在后面呢,”林智慕面若冷霜,隐隐可见愤怒,“那个截了我们货的人,你们猜是谁?”
“何人?”
“那人你们也熟悉,他竟是我们林府的大房张氏的人。”
林智俊这下也皱眉了,“绕了半天,想不到,竟是自家人在拆墙。”
“大房实在过分了,”林惠涵多年的涵养快要破功了,一股火气直上心头,忍了忍,道:“大伯母她们为何要这么做,多次与我们作对。这一次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还连累了母亲。她管理林府十多年了,难道还差这点钱吗?”
众人沉默,伯父林荣新为官多年,收到的贿赂也不会少到哪去,论富贵,自然是比二房好多的,按理来说,的确不差这点小钱。
林惠俊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事,不自觉的拍了一下桌子,转过头神彩奕奕的看着林惠涵,“妹妹这次应是说对了,大房近来可能真的缺钱了。你还记得之前托我查的三妹妹的事吗?”
林惠涵疑惑的点了点头。
林智慕则不解的看着他。林智俊便把大伯母要将林素香许嫁给京中姓江的商人之事道了一遍。
林智俊在那天晚上找过林惠涵后,又使人暗中深入打听了一番。刚巧徐致远在京中的结识的人脉多,细细打听下才知,原来张氏曾在年前进了一批皮毛,却在运航途中出了意外,皮毛进了水,这批货算是毁了,约估要损失好几万呢。
“皮毛生意?怎么没听伯母他们说过?”
“你当然没听过了,以大房的为人,定是想着要独吞这块大肥肉了。皮毛生意的牟利不是一点半点。”更重要的是,若是打入了这个圈子,那往后的生意便不用再忧了,家财万贯指日可待,“然而这皮毛生意也不是想做便能做的,只一单小生意,最少得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五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