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这一次做的只是简单的咨询,因为没有治疗,所以并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从房间里出来了。门刚一被打开,宁晚就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紧张兮兮又带点胆怯地看着沈舒云,咽了口口水。
“怎么样?”这句是跟着沈舒云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给他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沈先生的状态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稳定很多。”
宁晚长舒了一口气,他向医生投去感激的目光,等医生离开,他搓了搓手心里黏热的汗。
“我都说了没事了,是你太小题大做了。”
宁晚一愣,心里那股绵绵的麻痛又涌了上来。
是了,他们两个之间,沈舒云其实一直都是更坚强的那一个,心性也远比他要坚韧……沈舒云给予了太多的包容与原谅。从前宁晚总想着要为沈舒云遮风挡雨,但实际上,沈舒云才是撑着他的那根脊骨,离了沈舒云,他根本无法支撑站立,连一步都走不出。
沈舒云走到宁晚面前,温声问:“回去吗?”
宁晚抬起头,一双墨海似的瞳仁盯着沈舒云,用目光无声地描绘着面前人的身影,许久,他答道:“好。”
沈舒云的发情期来得很突然,以至于两个人谁也没料到。
由于忙着做心理疏导,沈舒云将发情期的日期算错了一个礼拜,等他发现这个错误的时候,已是为时已晚。
周末的下午,沈舒云去了趟附近的超市,打算买点萝卜回家煮汤,一开始他发现面颊发烫,还以为是被日头晒的,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坐上车,一股熟悉又急切的燥热从身体深处爆发,沈舒云才惊觉这次的发情期竟然就这么来了——而他还没来得及打上一只抑制剂。
但好在沈舒云身上还有宁晚的标记,别人闻不到他后颈那浓烈的信息素。沈舒云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放下了手里的白萝卜,步履匆匆地向出口走去。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人来人往的超市。
等沈舒云终于回到了房子,他已经全身在细细地发抖了,尤其是手,抖着插了几次,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钥匙被拔出的时候,将门带离了些许缝隙,oga在发情时对自己alha的信息素格外敏感,熟悉的杜松子酒香就从那一线缝隙里泄露了出来。
无声的渴望在血液中游走,将沈舒云浑身的血液都烧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