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康举着酒杯走到晓行身旁,轻轻坐下,举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一下,真诚地说道:“骆总,听说骆先生骆太太的病请到傅先生用针灸治疗了。希望他们能够创造奇迹,早日康复。”
晓行蹙了下眉,歆康明亮秀气的眼眸中闪动着璀璨晶莹的光芒,仿佛初次见到那样。她的心底划过一丝莫名情绪,和刚听说他要离开博盈公司是一样的,但是她粲然一笑,像一个骄傲美丽的精灵,举杯说道:“借你吉言。也祝你鹏程万里,大展宏图。”
歆康顿了一下,整个晚上他和每一个博盈公司的同事打招呼碰杯,其实无时无刻不在留意着这里的动静,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过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难道除了这些公式化的祝福,他还希望能从她嘴里得到些什么。
他安静地看着晓行,晓行挑衅地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精灵般的脸上有一丝高傲,嘴角边挂着一丝冷淡的笑意。
他不声不响离开,可见她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不同,因此上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在意。
陌生人,朋友,同事,还是其他的?
歆康看着晓行居高临下的态度,想到最初相见和之后的几次交集,心底默叹一声。
他又向着晓行笑了笑,一只手下意识地将衣兜里面装着的东西塞得更紧,而不是将它拿出来,他用工作几个月的全部积蓄买了那个东西,可是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她身上一个限量版皮包。
他又笑了一下,温文而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随后没有道别,站起身举着酒杯走出去。
满室嘈杂突然显得有些难以忍受,歆康举着酒杯顺着酒店的露台走了出去。
站在露台上,夜风拂面而来,感到一丝清凉,心内积郁被清扫一空。庭院里树木郁郁森森,苍翠参天,喷泉晶莹的水花不断从小爱神雕塑四周奔涌出来,欢畅奔腾,仿佛在歌颂千古不变的爱情主题。
歆康站了一会儿,心情渐渐开朗起来,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一文不名,拿什么儿女情长。他将衣兜里的首饰盒打开,里面安静地趟着一枚戒指,想到那是买给晓行的,心里觉得像一个梦一样。他嘻嘻一笑,装作不在意,嘴角却无法扬起,只是一伸手将高大参天伸到二楼露台的法国梧桐的枝条拉了过来,将首饰盒里的戒指轻轻挂上去。
戒指在枝条上闪着璀璨光芒,仿佛夜色下的法国梧桐突然绽开了一枚小巧精致的雪白花蕾。歆康却看也不看,转身离开。
良久,风吹叶动,那枚小巧灿烂的花蕾在枝头随风摇曳着,有几次要被风吹落,却终于没有被风吹落。露台门缓缓推开,一个精灵般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一伸手将那枚戒指摘了下来,让它躺在洁白柔软的掌心中,是一枚浑圆的一丝花纹也没有的白金戒指,女子试着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那指环却太大,松松地摇晃着。
女子禁不住轻笑出声,仿佛能想象到某人买戒指时,用骗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说道:“小姐,给我拿一个这么多钱能买到的,显得最大方最大气的戒指。”
她笑完之后,眼眸中却有少许惋惜,将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将戒指挂上去,带回脖子上,然后微笑着若无其事地离开。
————————————————————————
缇娜看到歆康要过来和晓行说话,连忙叫着骆群航陪着她一起换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