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陶天看着她那不屑的小眼神,忽然笑了,还是特贱的那种,教人看得汗毛都直接立起来了。
“我觉得吧,男女之间要产生超越友谊的革命感情,还是要得过命的交情。”陶晴整个人摊在藤椅上,拿帕子遮住了脸,“要不,你还是去刺杀他一回吧,我好去英雄救美。”
“不去。”
“为什么啊?”
陶天白了她一眼,“因为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那你想个有技术含量的啊!”
“猪脑袋,你说那华纤凌为什么不对付你?”
“一来,你把我罩得这么好,她没机会下手;二来,……”陶晴顿住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道:“她要集中火力拿下怿王这座碉堡?”
“嗯,只要怿王和宣府走得稍稍近一些,她就会心急火燎,自然是‘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好让王爷美人对她芳心暗许,到时候我们就跟在后面,捡现成的机会。”
次奥,这人太阴了!今天竟然不是来勾搭王爷,而是来刺激郡主的……
陶晴想到某人正在前面给自己铺路,顿时心情大好,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听到“吡剥吡剥”的声音,等睁开眼,某人正在一边嗑瓜子呢。她扯了扯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披风,伸手去够桌边的杯子,这才想起来上午没有拿自己的杯子出来。
陶天将自己的那杯水地给她,叹了口气:“我一直在想,如果有很多下人,我就让他们排排坐,给我剥瓜子吃,可这宣骆竟然是个不吃零嘴的,愁死活人了……”
“……”
等他们回府,已经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陶晴回房间换了身家常衣服,又把头上的珍珠缎带和玉簪放下来,拿普通缎带将头发松松地绑好,才往前厅走,落碧在旁边问:“小姐今日游湖好尽兴?”
陶晴笑笑,“甚好,甚好。”
晚上她坐在房间里翻书,正看到先皇的长公主去邻国和亲这一段,她脑门一凉,忙对落碧道:“去请将军过来。”
一刻钟之后,陶天进来了,他挥挥手将下人都赶跑,问:“有事?直接去找我就是了。”
“我不要,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
陶天:“……”
她将那怨气沉重的鄙视给自动忽略掉,问:“你说郡主不会找她家那个皇后姐姐,给皇上吹枕边风,直接要求赐婚吧?”
“她会。”陶天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不会成功。”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次宴席的第二日早朝后,皇上又来拉拢我时,我跟他讲,你对怿王一见倾心,请他赐婚,那皇帝老儿防他弟弟像防贼一样,自然不会看着他跟镇国将军结成姻亲。于是当场就以长兄的身份借着怿王无心成家的理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所以,即便皇后要求赐婚,那狗皇帝也要掂量掂量,最近朝中还没有能替代宣骆的武将。”
事实再一次证明,陶天这次跟着来是对的,有些事情,她一个人确实完成不了,而自家老哥向来是个走一步看十步的货,可即便这样,“如此直白地说刚认祖归宗的妹妹就看上了谁谁,真的好么?对我的名声好么?”
“你想多了。”
……
三日后,翠园的凉亭里,陶天正苦不堪言地陪着自家那个臭棋篓子练手,有小厮急急地跑了进来,道是怿王爷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