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你有想过，要离开靖王府吗？”安云月问道。

“没有。没想过。”春儿说道，“听人说，外面的世道很乱，贪官污吏，官商勾结，很多百姓都颠沛流离，没有饭吃，饿死的饿死。”

“你都听谁说的？”安云月问道。

“其他人。”春儿说道。

“其他人是谁？”安云月接着问下去。

“就是从外面来的一些人，还有余大人，还有香阳公主。”春儿说道。

“余大人，是余淳余大人？”安云月问道。

“是。”春儿点点头。

整个靖王府里，除了靖王以外，安云月总共就认识四个人，服侍她的春儿和寒香，给她诊治的项勤，还有就是上次护送她去善虞城的余淳。春儿和寒香都是侍女，知道的事情不多，项勤相对冷漠，余淳倒是容易亲近一些。

安云月又将寒香唤来。

“寒香，你可知道，靖王过去的那些王妃，都是怎么死的？”上次，安云月并没有细问之前的十个靖王妃是怎么死的？全都死了，那绝对不是偶然。不可能每个女子都那么福薄，那么命短。

“……”寒香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要是靖王问下来，我担待着。”安云月知道寒香在怕什么。

“……”寒香还在犹豫，隔了一会后，才说道，“都是病死的。”

嫁给靖王以后，全都病死了？是真病，还是另有隐情？与靖王身上的禁咒有关？还是与那早就死去的贾灵儿有关？

这些问题，寒香肯定不知道。所以，安云月没有问。

安云月让春儿将房中的蜡烛点着，然后，让春儿和寒香都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