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月让灰袍男人放慢车速,而她则从车内出到车外,坐在灰袍男人的旁边。
安云月四处张望,然而,并没有看到陈肖锋的踪影。
“还没问您的名字,要怎么称呼您呢?”安云月向灰袍男人问道。虽然灰袍男人在赶车,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儒雅之气,必定是饱读诗书之人。所以,安云月对灰袍男人的语气,并不像对待一个奴仆,而是很尊敬。
“属下姓余名淳,王妃怎么称呼都可以。”灰袍男人名叫余淳,他说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安云月,然后又将脸转回来,目视着前方。
余淳。安云月在脑海里搜索着,她对于这个名字并没有任何印象。
然而,余淳并非无名小辈,只因安云月从小与父亲隐居在松坪崖上,不知世事,更不知过去朝廷中的人和事,所以,才不知道余淳这个人。
安云月也猜测,余淳或许认识她父亲或母亲,认识她母亲的可能性大一些,她母亲出身官宦之家,又是在惠阳城长大,天子脚下的皇城,多有富家子弟公子哥,她母亲认识一些也不足为奇。就比如,她母亲与靖王还有交情。
“那我可以叫你余伯伯吗?”安云月问道。余淳的年纪应该和她父亲差不多,叫伯伯的话,会比较合适。
“可以。”余淳说道。
“余伯伯,我们认识吗?或者是,过去,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安云月问道。
“你我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面。”余淳说道,但他的话并没有说话,“但我,认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