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韫榭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了句:“这次你来追我。”
“我知道了。”
看到二人的互动,方小海有点懵,他挠着后脑勺凑上来,“啥意思?依姐你要追求白韫榭?”
“我们现在不是是在做游戏吗?!”他为了强调自己的话,又说了遍,“咱们先过游戏再撒狗粮好吗?”
顾槿依白了一眼他,低声对着白韫榭说道:“准备好。”
白韫榭没有回话,只是温柔的帮她掖好了头发。
游戏继续,这次丢手绢的人是白韫榭。
他手里攥着手绢,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小朋友们。
白韫榭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紧不慢的绕着人群跑了一圈。
“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过了一会,歌词即将唱完,白韫榭在走到顾槿依的身后时,轻轻的将手绢放在她的背后。
感受到身后有人跑过后,顾槿依慢慢睁开眼,她慢悠悠的转过身捡起手帕,一路小跑。二人维持一定距离,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小跑着。
白韫榭在前面迈着大长腿,还时不时转过身对着顾槿依抛了一个媚眼。
“来追我呀,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
顾槿依情不自禁的翻了一个白眼:“”戏这么多的吗?大兄弟?!
看到这一幕,方小海和老奶奶的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快要瞎掉了。
眼前这凭借蛇皮走位,骚话不断地男人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白影帝吗?
二人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不紧不慢的继续小跑着,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乏了,二人就一前一后的散起步来了。
之所以他们敢这么大胆,最主要的还是琢磨透了游戏规则。
顾槿依在刚开始进行游戏时,就留了一个心眼。
根据羊角辫小女生的提示,他们必须交出自己的心爱之物才能进行游戏,果果和华姐分别交的是吊坠和钥匙,而她们四人则是方小海的体毛。
前者和后者的区别就是——数量。
这之后,有一个细节引起她的注意。
他们四人都进去过木桶,可那些铁签根本都没戳到他们身上。
而华姐和果果第一次进去时,六根铁签有五根扎到她们。这是巧合吗?或者这是他们运气好吗?
在这栋养鬼楼里相信运气,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其实仔细相信并不难思考出,他们一开始交的珍贵之物就是他们的护身符。
华姐和果果之所以一开始会被五根铁签戳伤,就是因为他们上交的珍贵之物都只有一个。而他们不同,方小海体毛又多又被他们拔了个遍。
就往少了算也得有上千跟,因此他们被塞进桶里时,并不是运气好,所以铁签都没扎到自己其实就是方小海的体毛帮他们挡了灾害。
惩罚规则已经弄明白了,那么该怎么赢了这场游戏呢。
不过华姐和果果之间的追逐给了她灵感。
丢手绢这个游戏,最大的bug就是没有时间限制。它不像一楼的123木头人游戏,想要赢得游戏就必须想尽办法拍到女鬼的肩膀。
试想,丢手绢游戏如果是一个人进来的话,那基本必死无疑。
可如果是组团进来的话,那么这游戏就有出去的机会。
想要赢得游戏,那就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对友——和他一直进行游戏。
没错,就是一直进行游戏。
丢手绢既没有规定时间,也没有规定地点范围。只要丢手绢的那个人不被追到,并且不跑回规定位置,那么两人一直追逐就表示一直在进行游戏。
而且根据游戏提示,这并没有违背规则。
也就是说,只要她和白韫榭二人一直进行游戏,那么就不会有人接受惩罚,小鬼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在两人小跑几圈后,奶奶意识到两人举动的涵义。
她颤巍巍的拄着拐杖站起来,“丫头,等会丢我后面,我蹲累了,想活动下筋骨。”
白韫榭停了下来,对着老奶奶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场游戏,其实在他们拿到手绢的一瞬间,小鬼们已经输了。
先不说方小海的体毛足以让他们失败了被塞进桶里也不会受伤,再加上手绢现在顾槿依的手里,他们要是跑累了,坐在地上休息会都无大碍。
反正丢手绢游戏没有时间限定。
跑了一会,顾槿依觉得有些累了,坐在方小海的后面休息会。
地上的小鬼们一个个怒目圆睁,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不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阴冷。
羊角辫小女生抬起乌青的脸颊,站了起来。
她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怨气,一步一步走向顾槿依。
还没等她靠近,白韫榭带着和善的笑容,笑眯眯的看向她。
他一手压住她的肩膀,温柔
问道:“小朋友,我们又没违背规则,你想干嘛?”
羊角辫小女孩冷笑一声,刚想嘲笑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她发动周身的怨气,可诡异的是,她全身所有的怨气竟被人压制的动弹不得。
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头顶男人弯起的桃花眼,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他虽然笑意莹莹的看着自己,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冰冷的冰窖中,那充满笑意的双眼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她就控制不住的抖了抖手脚。
这个男人好可怕
她的怨气放在三楼可以算的上是数一数二,再加上自己是怨灵出身,在三楼这么长时间至今没遇到敌手。
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她竟想下跪求饶
羊角辫女孩抿住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才没跪了下来。
“我们输了,你们走吧。”
女孩哆嗦一下,嗓音有些颤抖。
穿着蓝色病号服的小男孩不解的瞪大眼睛,“小花,你疯了吗?”
“闭嘴,这里我说了算。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女孩转头大喝一声,屋顶的吊灯发出哗啦啦的相撞声。
小男孩缩了缩脖子,恶狠狠的看着几人,“算你们运气好,快滚吧。”
顾槿依挑了挑眉,她以为还得在跑一会他们才会放过自己,没想到这群小鬼这么没耐性,这才跑到第五圈就放他们走了。
奶奶仰头笑了笑,拉着方小海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门方小海还是没搞懂,他们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出了门的呢?
华姐和果果的伤势很重,不过华姐还能自己倚着墙慢慢走,但果果就需要人抬了。
方小海将之前的轮椅取了过来,将她放在轮椅上推了出去。
顾槿依则架着华姐的肩膀,一点点走出去。
白韫榭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在出门的一瞬间他慢慢转过头,微笑着朝小男孩的方向抓了一下。
只见一道黑气从男孩的丹田处抽出,飘到白韫榭的掌心。
“咚——”小男孩应声倒下。
他瞬间瘦成皮包骨,干枯的皮囊紧巴巴的贴在他骨架上,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没了呼吸。
白韫榭将一只手指抵在嘴巴上,嘘了一声。
小朋友们刚想发作的叫喊声顿时停了下来,他们爬在地上,瑟瑟发抖。
“什么声音?”顾槿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