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先不要回家……”江博彦委屈的像是个两百斤的胖子, 让许安然感觉自己大约是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许安然一脸疑惑, “为什么啊?”
都到家门口了, 不回家像话吗?
“你一回去今天肯定出不来了!”江博彦理不直气也壮。
“那肯定啊, 明天出来也一样的。”
江博彦却十分固执,“不行!你今天过生日,我不能丢下你!”
许安然没忍住笑出声来, 拉着箱子停下脚步,“谁不能丢下谁?”
江博彦拉住她另外一只手, 厚着脸皮说道, “你不能丢下我。”
许安然心软了, “那不回家去哪里呢?”
江博彦见她同意了, 眼睛一亮,说道,“先去我那儿吧?明天送你回家。”
许安然将手中的行李拉杆递给了他,“你来。”
江博彦开心的接了过来, 一手拉着两个箱子,另一只手拉着许安然的手, 攥得紧紧的,像是怕她会半途跑路似的。
“我已经跟陈叔说好了,让他把家里收拾干净, 我们回去直接就能住。”
陈叔知道他们今天要回来, 早早就开着车在机场等着。
许安然和江博彦两人都是自带聚光灯的存在,他们才刚走出来,陈叔一眼就看到了, 兴奋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少爷!”
江博彦听到了,扭过头开心的对着许安然说道,“我看到陈叔了!”
在他的心里,陈叔可能比爸爸还像爸爸一些,他拉着许安然快走了几步。
等到他们走近了,陈叔看着他们两人紧握的手,心情更好了。
他连忙接过江博彦手上的行李箱,“可算是回来了,我怎么瞧着少爷好像是有些黑了。”
江博彦满不在乎的说道,“刚军训完没更黑呢,最近都白了些呢!”
“白了就好,白了就好。少爷,现在是回家吗?”陈叔问道。
江博彦嗯了一声,“先回去放行李吧,待会儿再出去一趟。”
许安然知道他要给自己过生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安排的,就问道,“你待会儿带我去哪儿?”
江博彦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许安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带我去密室逃脱,我就把你咔嚓。”
江博彦想到上次的翻车现场,讪讪一笑,“不会了,你相信我。”
许安然嗯了一声,上了车。
陈叔还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许安然将行李放进去,发现里边的日用品准备的也挺齐全的,她的行李也不用拿出来了。
在家里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江博彦才叫醒她,“老婆醒醒,咱们要出门了。”
许安然翻了个身,眨了眨眼睛才逐渐恢复了神志。
哦,她现在好像跟着江博彦回家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房间门,“去哪里?”
“带你去吃饭呀!”说完他将手里拿着的衣服塞到许安然的手上,“你穿这个!我在外边等你。”
退出去的时候,他还乖巧的带上了房间门。
许安然好奇的将衣服拎了起来,是一条到小腿的裙子,很淑女。
许安然平时比较少穿裙子,一是她觉得并不怎么方便,二也是因为她长这么大没怎么穿过,习惯使然。
她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了这条紫色的裙子。
紫色是一个很难驾驭的颜色,但是许安然皮肤白皙,穿着更衬得她白了几分。
再加上身高优势,流水般的身形,更是有了几分贵气。
她才从房间走出来,江博彦就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穿这个很好看嘛,果然,我老婆是最美的。”
许安然看到他的打扮,心中全明白了。
怪不得他要让自己穿这身衣服,原来是为了跟他情侣装啊!
江博彦穿着一件骚气的紫色衬衣,上边的扣子开了两个,凭空多了两分少年天生的不羁。
“这么正式的吗?”许安然问道。
“那当然了,我老婆的成年礼,能一样吗?”
许安然也多了几分期待,江博彦亲自开着车带她去了自己早就订好的餐厅。
逐江月是c市很有名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可以俯瞰整个c市,环境十分好,但同样的价格也十分美丽。许安然以前无数次路过,从来没有上去过。
江博彦带着她坐着观光电梯一路向上,她挽着他胳膊的手忽然捏紧了些。
江博彦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怎么了?”
许安然抿着唇,微微阖着眼睛,“我……有点恐高。”
江博彦:……
她的恐高来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江博彦是真的不知道。
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她为了劝说要跳楼的同学,跟她坐在顶楼的台子上畅谈了好久,怎么也没见她恐高?
现在已经在电梯上了,骑虎难下,还能怎么办?
江博彦索性伸出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别看了,不看就不会怕。”
许安然被他蒙着眼睛,抱着他的胳膊,心里这才安定了些许。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许安然的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心想可算到了。
可是这回她真的高兴的有些早了,她拉下江博彦捂住她眼睛的手,这一看,许安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谁家连地板都铺成玻璃的?还是一整块玻璃,不怕碎的吗?掉下去怎么办?提心吊胆的是不是连饭都吃不下几口?吃的少了,店里的业绩不也上不去了?
江博彦讪讪一笑,“走吧,你别怕,别低头,挽着我的手腕,要掉下去我也跟你一起。”
许安然瞪了他一眼,“别乱讲话,怎么会掉下去,我才刚成年。”
江博彦连忙改口,“对对对,不会掉下去的,你别瞎想。”
“我才没瞎想,是你瞎想。”
“对,都是我的错。”
江博彦的认错态度总是十分端正,许安然也没在这事儿上跟他纠结太久。
才刚走进店里,就立刻有侍应生迎了过来,将他们带到之前订好的位子上去。
许安然僵硬的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敢乱动,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把这玻璃地板给坐穿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