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儿听完他说完那些事,了然的点点头。
心道他家相公还是很靠谱的嘛,不该贪的也没见他拿过。
不过季桦说的那些修墙人的可疑点,也确实挺奇怪的。
她道,“若那修墙的那些师傅是假的,那他们又会是谁派来的?总不会是侉子吧?”
毕竟那些侉子的口音是在太重,想学寒北当地话都学不像,更别说还能说着一口流利的京味话来跟季桦对骂了。
而且修墙需要手艺,若是假冒的,一旦要上手修墙,立马就会被识破。所以这事可能也不一定是假冒的。
季桦奇怪的也正是这点。
他是在京城待过的,也去过许多地方,自然能听出那修墙师傅的口音。
那种地道的京腔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所以很好辨认。
只是,若他们是京城来的,怎么还会如此故意拖延?
毕竟修墙是大事,他们叽叽歪歪总不会是要好处吧?
不然他听那些狗东西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要休息很多天才愿意动工一样,气的又想揍人。
不过季桦也不是没分寸的人,裂开的城墙到底还是要修,所以这打人的事情也只能等墙修好以后再一起算总账了。
瑜姐儿听的好笑,“你先别想着揍他们的事了,还是先想想如何修补城墙吧。而且远处那座城镇应该也有修墙师傅的吧?你可以去那里请些修墙师傅过来先替补一下啊。”
这话是没错,但季桦却叹气道,“之前李长胜倒是有去请过几回。”
只是因为他们这边地方远,加上工钱不高,所以人家都不愿意来。
那时候朝廷送来的银子几乎都被上头搜刮干净了,所以到他们这里也没多少银子了。
加上人家修墙师傅不愿意来,李长胜也不能直接绑了人家过来,免得有损将军形象。所以这事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本来季桦在前些年得过的赏赐,几乎都拿去换了银子,然后直接拿这些银子去请人过来帮忙修补一次城墙。
也亏了修补的那一次,所以那些城墙便又顶了好多年。
直到现在,那些修补过的城墙再次出了问题,所以李长胜便把这事重视起来。
他想着,既然城墙再次裂开,想必是要推开那些裂的,然后重新砌一道新的补上去会比较牢固。
不然修来修去,底子是差的,终归还是会裂开。
只是他们都没有修墙的手艺,粘墙的材料也没有,便只能等朝廷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