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梁氏拉着柳蕴,一个劲地问东问西,柳蕴规规矩矩答了,梁氏确定柳蕴并没有被欺负后,这才安下心来,转头与谢必垣抱怨:“那个容夫人委实没有规矩。”
谢必垣轻笑:“夫人没觉得,她与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吗?”
“怎就和我年轻的时候——”
梁氏话说到一半,闭了嘴。
她出嫁前,大部分的时间,都长在军营中,军营和这些深门大院不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军中的都是些豪爽的人,也就养成了她想做便做的性子。
她先前已经问过柳蕴,从她的言语中知道,宋挽歌带着她出去,确实只是临时起意,而且两人出去后,就让柳蕴换上了男儿衣衫,这未必就不是一种保护,说来也不算是失了分寸。
谢韵见梁氏的面色缓和了些,当即道:“祖母,挽歌姐确实没有恶意,她真的只是带我出去瞧瞧,况且,我觉得这种相看和茶会上相看也没什么不一样,而且我更喜欢这种法子,茶会上那么多人你争我夺的,瞧着还没什么意思。”
梁氏闻言瞪眼。
茶会没意思,坐在河边钓鱼就有意思了?
谢必垣瞥了谢韵一眼,什么都没说,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站在宋挽歌身侧的害羞少年。
回到府内,谢韵就被禁足了。
她知道这在所难免,倒也没有抱怨。
谢府的茶会已经结束,王氏从茶会上回来,得知谢韵回来了,逮着她好一顿说教:“你说说你,出去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爹娘能不担心吗?”
“婶子,我知道了,下回不会这么鲁莽了。”
王氏又在谢韵这坐了会儿,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