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歌拎着小沙弥，连夜闯到了佛光寺，容焱一直沉默地跟着，安静超乎的寻常。

她都打算好了，到了佛光寺，先将那个老秃驴痛扁一顿，然后再问来由。

然而——

等几人赶到佛光寺，宋挽歌瞧见的，是佛光寺的僧侣火葬老秃驴的画面。

宋挽歌有些傻眼。

白日里还将小和尚赶下山的人，晚上就挂掉了？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

可老秃驴的尸身还躺在火中，烈烈火光里依稀能瞧见老秃驴那张温和的脸，耳边是佛光寺僧侣的哭声，让她想不相信都不行。

她转头，看向小沙弥。

小沙弥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火堆，不悲也不喜，瞧着像是一个无情的玩偶。

原本痛哭的僧侣们发现了他们的到来。

小沙弥的师父，扑到了小沙弥的怀里：“念尘，你怎么回来了？住持他——嗝屁了！”

宋挽歌：“……”

大师，你要不要这么接地气？

小沙弥淡淡瞥了他似乎一眼：“阿弥陀佛，师父文明用语。”

而后道，“我看到了。”

话落，转头看了宋挽歌一眼：“施主，你还要找住持吗？如果你要找的话，只怕要到下面去找了！”

宋挽歌：“……”

简直不想跟这小和尚聊天。

什么叫她到下面去找？

他难道就那么笃定，自家住持上不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