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继母偏心

离帝想到英国公,此人为离国赢了多次战役,如今还是镇国将军,手中掌管着不少兵马,他家的女儿能嫁入皇家的确是上上人选,只是家中既然有一个年纪这么大的女儿还不曾出嫁,他到是有些疑惑起来,杨家家世不错,根本不必愁嫁女儿,为何将大女儿拖到了这个年纪。

而周寅却在这时给皇上解了惑,他说道:“父皇有所不知,这杨家大女儿从小便被杨家人送去庄子上养着了,等到十五岁才回的京城,可是一到京城后,杨夫人却并不带她出门,所以京城权贵并不知杨家嫡女的存在,只是如今年纪大了,杨夫人才不得不将之带出来,却也成了京城权贵的笑话,令英国公有些抬不起头来,势要给她安排一户好人家,所以才会变成眼下这模样。”

“继母终归不是生母,何况她还有自己的孩子要照顾,有些偏颇也是人之常情,再说女子嫁人也就那几年,过了就没了,杨家大姑娘便是好例子,父皇,孩儿身为男儿倒是可以晚些时间再成婚,还想着为母妃守孝一年,至于杨家二姑娘,想来大姑娘未嫁,也轮不到她才是。”

离帝听后,觉得儿子说得也对,英国公如此能耐,家中却还有一个十八未嫁的女儿,如今杨家二姑娘才十六岁却是不急的,再想到太子想守孝的请求,离帝心软了,只要说到阮氏,事实上他早就心软了。

于是离帝起身,下令,“太子一片孝心,且待他守孝一年,至于婚事,他日再议。”

离帝准备离开,要离开时还将太子一同叫去御书房,尚有国事待父子两人商量。

荣后却是半句也不敢反驳了,只好恭送父子二人离开。

今日太子话里话外皆是说继母的不是,不就是在指桑骂槐,说她的不是么?

倒是令荣后气闷的是,当时不曾想好杨家大姑娘的安排,被太子钻了空子,如今他这么反驳过来,荣后竟然是被他驳倒了。

荣后气不顺,再想到杨家母女,于是她叫嬷嬷给英国公府传信,荣后更是冷冷一笑,交代道:“便说杨家二姑娘的婚事皆是因为杨家大姑娘未嫁在先,而导致太子不同意,所以以后不必入宫相见,杨家也别想着出一个太子妃。”

那嬷嬷连忙退下传话去。

杨府内,英国公今个儿从衙门里回来,身边也同时带来一位举子,此人身高八尺,长得英俊,有着一双桃花眼,眉清目秀,一价儒生的模样,站在威风凛凛的英国公面前,俨然像个谋士。

而这人正是巴东郡前来赶考的书生许晋,此人去年会试不曾中榜,于是留在了京城,后来无意间被英国公遇上,觉得此子谈吐不错,相貌也长得好,于是收了他做门客,又想到自家大女儿也正是适婚年纪,左右在京城是找不到好的了,不如将大女儿嫁给此子。

于是英国公将许晋带回了杨家,那一身青衣加身的许晋,凭着身高,令杨府的丫鬟不由得侧目,此子可还是个举人,上一次会试没能考中,下一次会试指不定中了,那可就当上官了。

不仅英国公觉得此子前程无量,便是杨夫人听了,也有些不高兴了,居然给大女儿找这么一位举子,岂能让大女儿过得这么好。

于是杨夫人先是故意扣住嫡长女杨许宁不能出门,而后又向英国公说女儿身子不适,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今个儿有相亲之意,于是躲着不出来了。

英国公一听妻子这话,心情便不好了,碍于许公子在侧,只好忍而不发,却是安排身边的长随好好招待许公子,英国公便匆匆朝后院大女儿的百栖居而去。

那许晋初次来杨府,他在那客室里坐了许久,有些尿急,便起身寻茅房,长随给他指了路,许晋往那边走,走着走着迷了路,却是进入了后花园。

而后花园内,杨平琳与丫鬟一起放纸鸢,没成想那纸鸢线断,落到了许晋的脚下,杨平琳有些生气,连忙朝那边看去,看到如此俊美的许晋,她呆住,而后双颊通红。

许晋看到杨平琳,桃花眼垂下眼帘,眼底微微一闪,于是捡起了纸鸢朝杨平琳递了过来,杨平琳第一次遇上如此温柔而俊美的公子,早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若不是丫鬟提醒,喊了她一声姑娘,她怕是就这么傻傻的站着了。

收下纸鸢,杨平琳却是跑开了,许晋却是背着手朝她深深一望,待那姑子的身影不见,许晋才转身离去,只是这一次他并不是去寻茅房,而是直接回到了客房。

英国公听了梁氏的话,心情很差,大女儿一直不嫁,便是杨家的耻辱,外头的人都笑话了,杨家姑娘十八岁还不曾出阁,若是放在平民百姓当中,家人当连坐。

英国公府虽然无人敢真的强行执行这律法,可是终归也是让家族没有面子的。

英国公走得极快,三两步来到后院,便进了百栖居,下人们瞧见,便有人匆匆入屋给姑娘传话去。

杨许宁一听到父亲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绣花针,匆匆起身上前相迎。

然而英国公见到这个女儿如今这乖巧的模样,他便更不高兴了,沉声问道:“宁儿到底是哪儿不舒服?我怎么瞧着宁儿好的很。”

杨许宁却有些听不懂父亲的话,她的确没有哪儿不舒服,她惶恐的回话:“父亲,女儿身体很好,没有不舒服。”

英国公一听女儿这话反而更生气了,于是说道:“既然你无事,为何不去前院相见?你如今已经快十九岁,若是再不嫁出去,咱们杨家也留不得你了,所以这一次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必须得嫁。”

英国公一甩袖子,转身便要走,杨许宁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父亲为何一来就向她发脾气,她已经听了继母的话,哪儿也没有去,为何父亲许久不曾见她,一见到她也只有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