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看出名堂,惊讶的说道:“你们没看出来么?那可是珍珠,不知是南珠还是东珠,瞧着好漂亮,这样一串费不少银子吧。”
这位夫人一说,其他的人都朝俞氏看来了。
“不得了,听说秦家给胡老夫人送了两斤云母,简直要笑死的,亏得胡老夫人不生气,如今倒好,反而得了陈家贵女一串念珠,可是真品呢,也不知陈家贵女给了外祖母什么礼物?”
有知道内情的说道:“给外祖母的礼物是一副画,明知道胡老夫人后院置了小佛堂,却将这念珠给了秦秀才的母亲,这一下你们都明白了吧?果然这女儿家养大了都是向着夫家的。”
“夫家?说夫家可早着呢,不过有这意思就是了,陈姑娘未出阁便见了准婆母,这也太不矜持了吧。”
几人低咕着,俞氏和毛氏坐在那儿听又听不到,可是这些人却总是朝两人看来,以前还有巴接之意,还有丝敬畏,眼下却没有半点恭敬之心,反而有些肆无忌惮了。
俞氏以为自己今日穿的衣裳不得体,于是叫老大媳妇看看自己,发髻没有乱,衣裳也很得体,为何这些人总是朝这边看来,是何意啊?
终于捱过了胡家的寿宴,秦家婆媳却是出了名,背地里已经传开了,这秦家要与陈家结秦晋之好,这念珠便是信物。
胡老夫人得知外孙女给俞氏是的一串南珠做成的念珠,心头便不好受,秦家算什么,不就一个庄户出身,就算以后秦秀才中了状元,那也是寒门状元,岂能与陈知州相比,能做到陈知州这官阶,那还得熬多少年去?
胡老夫人坐在房中,一脸气氛的骂道:“糊涂,她这是下嫁,竟然不顾贵女身份去讨好未来的婆婆,这是嫌在庾县的名声还没有丢尽么?再说那秦秀才的原配还不曾休弃,那俞氏便明目张胆的收了准儿媳妇的礼物,还有没有脸皮了。”
“不是说秦家是大善人之家么?我瞧着也不过是伪善之人,不就为儿子博得一个前程做给世人看的,我瞧着那盛大儒必定是没有事先打听清楚,收了秦秀才为徒,怕是要晚节不保。”
胡老夫人生了大气,便要写信给女婿,叫女婿早些将外孙女弄回福城去,别在庾县丢脸了,这婚事便是成了,也得看秦秀才乡试能不能中举,同时还得将那于氏给休了才能做数的,绝不可能与那猎户家的女儿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