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抱着女儿哭,花氏最先平息下来,拍着女儿的背说道:“别怪你父亲对你心狠,将你嫁到秦家,秦家将来必有大造化,咱们行商人家,是看不到头了,你爹上一次出门行商,吓破了胆子,生意也失败了,已经病了多日,又遇这鬼天气,家里烧着炭火,你爹还发冷打颤。”
“咱们史家也就在镇上做做生意,你爹算是想明白了,这走商利润高,可是也要人性命的行当,指不定无福消受呢,刚开始走了几趟还尝到了甜头,这一趟去常德府却是吓得不轻,你爹已经将商队解散,以后便在镇上卖点东西得了,咱们史家的希望就寄托在英儿的身上了。”
史秋英一听,止住哭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爹竟然生了病,娘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我?”
“早告诉你晚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爹让我不要来告诉你啊,你婆母我们也是知道的,绝不可能让你带着秦家孙子回娘家的,你一个人回来,也舍得那嗷嗷待哺的生哥儿?”
史秋英一听,她又要哭起来了。
花氏这会儿接着说道:“不过你爹这一次出门行商,却是遇上了你四弟妹,你四弟妹竟然有一支商队,她一个妇道人家还跟着商队出外行商去了。你婆母倒是奇怪,明明讨厌商户,为何会容许你四弟妹出门?”
“于书燕出了门?”
史秋英不敢置信。
花氏点头,“此事绝无假,你爹亲眼所见,还一同结伴走过一段路,后来遇上了事儿,便走散了,而且你四弟妹身边不少人,运的也是布料,正好也是往常德府去的。”
史秋英听着一头雾水,只道:“婆母已经准许了四弟妹在城里开铺子,说那铺里的生意是于家的生意,因此四弟妹去娘家帮忙,还会每个月给秦家院里二两银子的工钱与伙食费用,婆母竟也准许了,我正为着这事儿不平衡。”
“如今倒好,四弟妹居然偷偷的出门行商,谁知她在外头跟什么人混,名节怕是不保了。”
史秋英的话令花氏一惊,说道:“想你爹一个大男人,出个门都吓破了胆,你四弟妹要是出门,女子的名节先不说,只怕这身子恐怕也不干净了,也不知你四弟可曾知道。”
“四弟一定不会知道,那会儿正好四弟与婆母闹了气,住县学里去了,一定是那段时间四弟妹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