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王氏便将这秦秀才的名头给记下了,如今在宴上又看到秦秀才的娘子,瞧着年纪也不过是十五岁,人却落落大方,性格直爽,是个好结交的。
王氏看着于书燕笑了,这么一笑,发现眼前之人唇红齿白,柳眉杏眼的,煞是好看。
“你夫君到底是怎么温书的?在县学里的生员当中,我夫君便夸过他几回,瞧着将来必有大好前程。”
王氏说的话却引来一直默默无言的俞氏注意,一听到知县夫人说起自己的儿子,那就得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想不到儿子在知县夫人这儿评价如此之高呢。
于书燕答道:“此事还得是我婆母的功劳,我婆母是秀才之女,从小便抓住我夫君的学业,在这一点上对我夫君有很大的帮助。”
王氏一听,倒也是这么个理,十年寒窗,她的夫君寒门出身,也是这样过来的,想来这位秦秀才家中也不是很富有,必定也只能勤学苦练了。
于是王氏看向了俞氏,看一俞氏一身茶色衣裳,颜色低调,人却看着整洁,身姿端庄大方,果然与王氏见到的村里妇人不同,难怪会有如此出息的儿子。
于是王氏开始跟俞氏说起话来,于书燕偶尔才在中间圆润两句,没想三人聊着天越聊越开心。
俞氏的确是做足了功夫的,先前是放不开手脚,这会儿与王氏一聊上,果然与王氏聊得来,得了王氏的欢喜。
这边邬氏却朝于书燕看来,问她是如何知道那白芨百疾却猜到了汤池来的。
于书燕当时也没有多想,但她以前听过这种阴阳汤池,她也只是顺口说上一句,没想蒙对了。
但她话不能这么说,于是便说自己在《山经注》里看到的一段,“……其水温热若汤,能愈白芨百疾,故世谓之温泉焉。”
邬氏一听,又笑了,“你也识字?”
于书燕汗颜,她忘记俞氏还坐在身边呢,她下意识的朝俞氏看去一眼,俞氏果然都忘记跟王氏说上话了,竟震惊的看着这个四媳妇。
于书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的时候我哥开蒙,便带着我一同上了几日的私塾,于是就会识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