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在孩子爸爸死了,你们忍心荆家唯一的长重孙饿死吗?”年轻女孩不甘示弱,睁大眼睛跟方美怡对峙。
长重孙?
方美怡真是又好笑又觉得鄙夷,真想甩一巴掌给这个女孩,这种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不要脸货色也配给荆家留种?是觉得他们荆家是收容所?乞丐都要?
“这样吧,我先安排人送你去我们荆家的私人医院修养,具体的事,比如这个孩子是不是我们荆跃的,还有——如果真是,我们该怎么赡养,这个都是需要一点时间商量的对吗?”
年轻女孩其实想马上就解决钱的事,自从荆跃死了,她的生活费就断了,她是过惯被人养的好日子,突然没钱了,加上肚子里又多了个种,她根本没办法去工作。
荆家是沪圈数一数二的豪门,每个月给十万生活费,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养只小猫小狗那么简单。
她母凭子贵,紧紧扒着荆家,不愁吃穿的。
但这个老女人看着不好惹,她要是撒泼打滚硬耗着,指不定一拍两散,一毛钱都捞不到,年轻女孩思考片刻,想想就先听她的吧,去私人医院住着也不差。
“那好吧。”
“嗯。”方美怡温和笑笑,朝旁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收到眼色,拉着这个年轻小姑娘往一辆车走去。
现场终于安静,大家虽然还在窃窃私语议论,但架不住这个场合不适合多八卦,便纷纷上自己的车陆陆续续离开。
方美怡重新戴上墨镜,对站在后面的温榆说:“温榆,我们先回去。”
温榆看一眼已经被拉上车的女孩,乖乖往方美怡那边走去。
经过荆彦身边的时候,荆彦倒没拦她。
只是用黑色的瞳眸像狩猎般紧紧锁住她娇小的背影。
等他们一行人都走的差不多。
自始而终保持沉默的荆彦母亲沈君兰开口了:“这个孩子,怕是不可能生下来。”方美怡什么手段?
又狠又毒。
那个小姑娘恐怕修炼十辈子都达不到。
“你要救她吗?”沈君兰回头看一眼自己儿子,问道。
“救。”荆彦收回视线,说得很淡:“怎么说都是大哥唯一的骨肉了。”虽说没血缘,但当了那么多年的‘黄赌毒’全沾的废物傀儡,最后还暴毙,如果不是荆家一开始始作俑者。
他的人生其实可能完全不一样。
“嗯。”沈君兰对自己儿子的办事想法,毋庸置疑,没多追问,“我们也回去吧。”
荆彦点头,扶着沈君兰上旁边的奔驰车。
等沈君兰走了,顾郁沉和裴南辰才过来,裴南辰还有点事要处理,跟荆彦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顾郁沉不急着回帝都,所以有时间陪荆彦。
顾郁沉看一眼前面一辆辆陆陆续续驶离的豪车,单手插入裤兜,走到荆彦身旁,说:“刚才我都看见了。”那么多年的兄弟,顾郁沉不需要直接点明什么,荆彦也知道他想说说什么,眼底一掠,微微侧过俊逸的脸,丝毫不想隐瞒他,“你看到的就是你想的。”
顾郁沉顿时就浅浅皱皱眉,“认真的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原来对温榆有意思?
兄弟好多年,他到底为什么会对温榆有意思?
“你什么时候开始……”顾郁沉想不通,想继续问,荆彦现在不太想说太多,毕竟家里一堆事需要处理,“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荆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团乱。”
“我知道了。”顾郁沉伸手拍拍他肩膀,“我过段时间就会彻底回来了。”
“不混圈了?”荆彦看他。
“嗯,家里那位老头子逼急了,搞上吊都出来了。”顾郁沉苦笑一声:“以后我也得混你们这帮大佬的商圈了。”
荆彦顿时笑笑。
……
今天过后,荆跃的事在荆家就算彻底结束了,大家返回荆家,老太太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几度差点晕厥,被佣人扶着进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