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感受到有目光凝在她身上。
从账本上一仰头,就看到蓟大夫看着她两眼放光,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含笑问他:“蓟大哥,可是有什么不对?”
“不,不,很对!”
蓟大夫一阵语无伦次,又在心里埋怨自个没用,但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问含笑:“后日是大年三十,不知道含笑姑娘怎么过?”
含笑愣住了!
要过年了吗?
过年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字眼,自从月部没落,她为奴为婢的日子里,从来不知什么是过年。
就算是过年,也是忙着伺候人,更是忙碌。
所以,对她这种孤苦无依,灵魂无处存放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新年不新年的。
看蓟大夫郑重其事说这话,含笑有些心酸,又有些向往:“蓟大哥一家是怎么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