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进了里屋,找了干巾子坐在窗前擦湿发。
一头如瀑般的青丝垂下,朦胧的灯火照着,将她的肌肤衬得如皑皑白雪。
殷天走近她,神色自如抢了她手上的巾子,轻轻用干巾子一点一点擦拭着她的湿发。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生怕将她弄疼了,粗粝的指腹温柔穿过的发丝,还替她轻轻拢着头发,好让窗口的风吹进来,将发丝吹干了。
本来,殷天一直瞒着她,他是月儿星儿亲生爹爹的事情。
夜染打定主意,一定要让他吃尽苦头,好长一段时间不搭理他。
他这样为自己擦拭头发,夜染感觉当他的指腹,轻轻贴着头皮擦过,传递给了她那种入骨的温柔和微微暖意。
“娘子,为夫已经被你关在屋外好多天了!”
每次他敢踏入屋子一步,染娘都要痛打他一顿。
殷天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手越过他发丝间,轻轻在她耳垂上揉捏了一下,身子微微前倾,俯下身来:“一入你屋子,就会被打出来,为夫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夫君。”
手往哪儿捏呢?
他的指腹在她耳尖轻轻划过去,整个耳垂一下滚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