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敛下眸眼里那抹狠意,去搀扶陈贵起身:“爹,上次张婆子那是讹我,那针将她扎痛了,吓唬吓唬她,她装不下去了。后娘说我替陆俊治瘫腿了,可曾亲眼看见?还是听人胡说?”
陈贵将信将疑,有点想起身的。
但他是个愚孝之人,镇上的大夫都治不好陈老太太那瘫症,有一线希望怎么能放过?
上次他怎么求夜染,她死活不肯帮忙卖个药草,换钱救李春花。
一旁跪着的李春花在使眼色,想想夜染的狠心,陈贵一咬牙,死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你不给你奶诊病,爹不起来!”
“爹这是何苦呢?昨天招娣姨进山,被一头野猪追下坡,要不是有谭叔救她,差点将命搭在山里头。”
她长在百里家,看多了后宅的争斗。
虽一向不屑于转弯拐角,但不能来硬的时,要装弱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夜染幽幽叹息一声:“爹也不想想,那山里毒虫猛兽多着呢?染娘要是有那个医术,早做大夫了,何苦冒险入山采药?”
“那张婆子,一向是爱耍赖,上回那是讹诈人家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