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热闹,打断了夜染和月儿,她将笔搁下,一走出堂屋,见陈贵已经爬到院外的树上,正要解绑李春花的那根绳子。
夜染冷笑一声:“爹,我说了,你能解那根绳子?”
大热的天气,夜染的声音却冷如寒冰,那无形的气势,不但将陈贵震住了,连村人们也吓得闭了嘴。
直到夜染推开篱笆门,一堆的人站在树下,噤若寒蝉。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道低泣声:“姐,你上次落水,不是也没事儿吗?你脑子还清醒了,娘犯下什么错,你要将人给吊死?”
夜染循声望去,这道低泣声来自牵着陈宝儿站在树下的陈思草。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她这一口开口,被夜染震住的那些村人,七嘴八舌说开了。
“染娘,她是你后娘,你这样将人绑起来,太不孝了。”
“就是,不是她上次推你一把,你脑子能清醒。”
“你这样将人吊在树上,里长来了也不好看,闹出人命来,要被关进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