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果然不出权持季的意料,因子虚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在下埋的时候只知道那个死鬼有钱呐,陪葬那么多,用的木头次点,以后方便在下挖出来使呗。”

喻白川弱弱地用眼神扫了因子虚一眼,似在控诉:“……”

权持季一镐头重重往里一捣,“嗽拉-”响,权持季突然警觉:“声不对,声音太脆,没砸到骨头。”

喻白川此时还很淡定:“没砸到尸体还不开心对吧?”

因子虚反应过来,脑袋往前面挥镐头的权持季和阳长那边一挤,用手将人扒拉开,腿架着镐头将棺一撬,脱口而出:“完了。”

棺内金的银的都还在,甚至还有衔在死者口中的玉蝉,独独少了那具尸体。

因子虚大窘,叫声震天动地:“我……我尸体呢?”

不是,哪来的死盗墓?

不立碑也能偷?

况且金的银的陪葬不拿,偏偷走了不值钱的尸体。

因子虚警觉,心道:内有乾坤。

权持季长臂一伸,眼皮半掀,刀尖已经冷冷地指上了因子虚,他道:“来吧因老板,你想怎么剜舌头?”

因子虚嘿嘿尬笑:“变成小哑巴的话我怕先生对我一见钟情。”

权持季刀尖使劲:“因老板是觉得现在是说笑的时候吗。”

寒刃已划破因子虚的脖,权持季伸手揽住因子虚的下巴,指上只微微使劲,因子虚疼得吸了一口气。

权持季道:“因老板红口白牙口齿伶俐得很,这条舌头拔下来就怕因老板还要咬我,不如先把你的下巴卸了,叫你乖一点。”

因子虚的下颚已经收不上力气,就是钻心的疼,口水唾液兜不住一样的流,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求生欲/望,他抬手就干脆利落地给了权持季一个响亮的巴掌。

权持季舔了舔唇,似是愣了,眼仁却一深,定定地看向因子虚。

因子虚借着权持季走神的空当滑到地上,再一抬眼,满脸的凶戾。

可因子虚打架是打不过权持季的,他大了一回胆子就缩了回去,又挂上了满是讨好算计的奸商嘴脸,抹了抹脸皮,觉得自己的脸皮还够厚,依旧可以对要弄死自己的权持季憋出一个笑嘻嘻的表情。

“这当然不是说笑的时候,许沉今的尸体没了,我自己也很难过。”因子虚用指尖弹了弹刀刃,将自己的脑袋离得离刀尖远些,凄凉道:“那除了说笑,在下还能说什么?是可怜兮兮地跪倒在地为一具尸体的消失而忏悔还是大叫着饶命?可尸体丢了又不是我偷的。先生你告诉在下,你有什么资格砍下在下的舌头。”

“是在下陪先生来这儿找许沉今,在下都没得到先生的东西,反而要赔上性命?”因子虚挑眉:“您和许沉今这桩冥婚,为何需要在下配合。”

阳长冷呵一声:“凭着你倒卖黑粮,把你剁碎了都死不足惜,本来就是饶你一条狗命,还在这里得寸进尺干什么?”

因子虚道:“那先生抢了销金寨不也是为了黑粮,谁又比谁高贵清白。”

“阳长,够了。”权持季呵斥一声,似是提起了兴趣:“那便来对赌吧因老板,若你找到了许沉今,销金寨我就拿给你管。”

阳长:“???”

不是?

什么东西?

销金寨?

因子虚笑道:“那先生等在下好消息。”

喻白川为权持季闪电一般的变脸速度而震惊:“你,你们……”

因子虚一把拽住喻白川的下巴,拖着走远了一些。

待确定他俩的窍窍私语不会被权持季听到,喻白川皱眉:“他怎么突然就同意把销金寨送到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