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怪异的举动,若是以恋人身份,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太迟钝了。
他一直想宣瑛厌恶断袖,就算现在对他有好感,也绝不可能喜欢上他。
他从来没有往恋人方向想,他以为这是绝不可能的。
沈雁行匆匆背着宣瑛上了马车。
祁丹椹也无心去大理寺了,连忙乘着马车跟着沈雁行而去。
宣瑜抬头看着天上的惊雷,不由得心情大好,道:“让暴风雨向宣瑛去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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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府。
御医查看过宣瑛的伤势,道:“心中郁结,胸中气滞,余毒好清,心病难医。微臣先开几副方子,让殿下先服用吧。”
沈雁行道谢:“多谢李太医。”
宣瑛没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他脑子昏昏沉沉,好似做了一场悠久的噩梦。
梦里他得知祁丹椹欺骗他。
他看着站在床边的祁丹椹与沈雁行,两人衣衫都湿了,发梢往下滴着水。
祁丹椹欲言又止看着他。
他看到祁丹椹,脑子里所有的念头都没了,也没时间去纠结那个噩梦是否是真的。
他仿若中毒刚醒过来一般,伸手拉过祁丹椹的手,温和露出笑容来,道:“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毒的剂量很轻,不会有事的。”
祁丹椹看着他,心乱如麻。
他不知宣瑛是选择性遗忘了刚刚发生的事,还是他假装不知。
看到宣瑛憔悴的样子,他无法跟他明说,但他又不能再错下去。
宣瑛温和道:“你怎么全身上下都湿了?去换一件衣裳吧,别感染了风寒。”
祁丹椹没动。
宣瑛迷茫看着他:“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说你……”
轰隆隆
闷雷在天边乍响,将整个屋子照得一片惨白。
宣瑛的话陡然卡在喉咙里。
这道惊雷与他梦里的何其相似?
那个是梦吗?
看到沈雁行与祁丹椹身上滴着水。
他惊醒。
那不是梦。
祁丹椹看着宣瑛此番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可他既然知道此事,他就没办法欺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