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燕暮寒的心情更好了,翘起唇角:“不用羡慕,明年还有更让你们羡慕的事。”
明年他就加冠了,要与祝珩成亲!
燕暮寒对此迫不及待。
金折穆来的很快,脸色难看,祝珩挑了挑眉:“你在信里怎么说的?”
燕暮寒随意地撇了撇嘴,不作声。
祝珩心下了然,八成不是什么好话,不然燕暮寒不会不告诉他。
“淮州城一别,许久未见燕将军和……祝小娘子,小娘子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金折穆皮笑肉不笑。
他故意恶心燕暮寒,对祝珩的称呼狎昵又轻佻。
祝珩收回了想要提醒的话,漠然道:“金公子荤素不忌,连心性单纯的稚子都能下手,白白披了一副人皮。”
燕暮寒本来还怒火中烧,闻言心里松快了些,护在祝珩身旁。
“稚子?”不知想到什么,金折穆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想笑又憋住,一张风流俊帅的脸硬生生扭曲了。
启闲光等人想留下来看戏,被燕暮寒赶走了,怕他们影响接下来的计划。
如今大堂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金折穆摇着扇子,笑意诡谲:“拿东昭做威胁,请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聊心性单纯的……稚子吗?”
眼前这两个人自诩能耐出众,还不是看不出心机兔子的伪装,将那黑心鬼当成了柔弱可怜的小白花。
瞧着眼前这架势,还想为黑心兔子出头,殊不知是被佑安玩弄于股掌之中。
啧,两个傻子。
金折穆一脸嘲讽意味,如若不是想看到这出戏唱下去,他还真想挑明一切,看看祝珩和燕暮寒错愕的表情。
“你挟佑安为奴,可曾想过这里不是能容你撒野的东昭?”燕暮寒眼皮一垂,沉声道,“在我们北域,强迫幼童做脔宠是要坐牢的,金公子还想尝尝牢狱之灾的滋味吗?”
“脔宠?!”
金折穆愣住,惊诧出声。
两人看他的目光中略带鄙夷,金折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祝珩和燕暮寒似乎以为他和那黑心的傻子有肌肤之亲。
夭寿了,他只是觉得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咬起来口感不错,当成宠物逗一逗罢了。
那傻子牙尖嘴利,看着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实际上却是一条带着剧毒的蛇,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咬死。
别说他不喜欢男子,单单是这种性格,到了床上肯定不乖不软,折腾人得紧。
“他说我将他当作脔宠?”金折穆又气又好笑,气的是佑安胡编乱造,竟然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好笑的是他竟然骗过了祝珩和燕暮寒。
燕暮寒一回来,黑心兔子就不乖了,蠢蠢欲动想脱离他的掌控。
金折穆觉得有趣,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佑安了,乖巧的宠物无法引起猎人的注意,他对佑安的兴趣终止于小傻子乖乖服从他的时候,而今兔子又呲着牙想咬人,他又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兴致。
祝珩若有所思地问道:“难道不是吗?”
其实他也觉得不是,金折穆是风月老手,色迷心窍的可能性太低,如果不是佑安,换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来,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对方想攀附上金折穆。
“是,山珍海味吃惯了,换一碟清粥小菜尝尝。”金折穆折扇轻摇,笑意邪肆,“祝小郎君和燕将军今日会请我过来,却不是直接送官,想必也想私下解决此事,正好,让我和我的小脔宠单独聊一聊,如何?”
计划顺利得出乎意料,燕暮寒正愁怎么把金折穆引入套,这人就自个儿撞进来了。
“我是看在长安的面子上,在淮州城里,你也算帮过他,如此就两清了。”燕暮寒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似是逼不得已才帮忙。
金折穆突然笑了:“若是那小傻子知道你为了祝珩卖了他,不知会作出什么有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