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抱着抽搐的莫惊春,半心半意地拍着他的后背,夹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却是插进莫惊春蜷缩的虎口位置,那指尖进出的动作略显古怪僵硬,却让莫惊春的身体一抽一抽,忍不住趴在公冶启的肩头溢出热泪。
莫惊春茫然:“……”他这是,怎么了?
摸不到头绪,也无知无觉。
公冶启玩味地看着莫惊春的模样,只觉得他惊慌失措却不知该问谁的模样实在可怜又可爱,夫子只能委屈又茫然地趴在他的肩头,一边呢喃着“这是怎么”一边不由自主地被送上极致。
那很缓慢。
很平和。
甚至因为舒适过头,所以惊不起莫惊春的警惕,无声无息地麻醉着莫惊春的意识,让他在温柔的潮涌里泄得干净。
“呜呜……”
莫惊春的脚尖踢了踢,实在是受不住,却被公冶启的大长腿夹住。
帝王沉醉地吸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整个软塌都是莫惊春的味道,那气息是如此浓郁,让公冶启恨不得醉死在这里。
他贪婪地打量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无上珍宝。
那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公冶启望了下去。
倏地,莫惊春往下抓住公冶启的头发,发出无声的尖叫。
外院书房彻夜通明,就没有暗下来的时候。
墨痕睁着眼守在外面,透着一种纠结复杂的心情。
今天刚好轮到他守夜,本来他是打算在莫惊春回去院子睡觉后,再在外头对付一晚上,岂料墨痕守在书屋外,就已经亲眼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出现。
帝王可真是光明正大,似乎除了在入府时记得隐蔽,可到了眼下这书房外,就已经恣意从容,当着墨痕的面跳了下来。
墨痕:“……”
他能如何?
即便他其实没见过几次皇帝,但是东宫那两回上门的时候,他可是刚好在场,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个气势比之前还要恐怖的男子就是皇帝?
墨痕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愣着一张脸看着正始帝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然后爬窗进去。
……爬窗户干嘛,走门啊!
这一夜,莫惊春和墨痕主仆两人都发出了相同的疑问。
门摆在那里好好的,为何偏偏不肯走门呢?
墨痕抹了把脸,绝望地发现今天不用睡了。
其实莫惊春之前一直都是不需要人守夜。
他基本不起夜,就是偶尔起来,都是能自己做的事情,也无需下人伺候。可是在莫惊春身边的危险变多了后,墨痕和卫壹就开始自发地做出守夜的事情,就算是莫惊春劝说也不肯听。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有太拼,就是守在外间,这样一有异动,也能更快察觉,倒不是一整夜都不休息。
他们毕竟只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方才有一批更危险的暗卫在轮换。
莫惊春思及此处,也便算了。
暗卫那些只听从于正始帝,就算莫惊春说了也是不肯听的。
墨痕守在门外打了个哈欠,小厨房的热水都烧好了,屋内怎么还不叫水?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如果再晚些,明日郎君可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