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快步走了进去,刚进内室瞧清楚床上的场景,脚步一僵。
满秋狭也好奇地走过来,视线往床上一瞥,立刻就要跑。
相重镜一把揪住了满秋狭,似笑非笑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只咬我?”
满秋狭:“……”
在内室的床榻上,顾从絮依然在昏睡着,只是他不知何时在无意识的时候变成了小龙模样,缠在还留有相重镜气味的软枕上,连牙带爪子去撕那无辜的软枕,整个人榻上全是软枕里的棉絮。
祸祸完软枕后,顾从絮又变成了人形,整个人迷迷瞪瞪在床上乱抓,似乎在找人,嘴里还在嘟囔着。
“这个不是……呜,不是这个。”
他闭着眼睛嘀咕了一会,又开始在一团棉絮中四处打滚,长发上都沾满了雪白的絮。
满秋狭不想吃纸,见状不妙飞快溜了。
相重镜也懒得去抓他,叹息着走到了床榻边。
他一靠近,顾从絮立刻嗅到了他的味道,立刻从床上滚了好几圈到了床榻边沿,摸索着伸出双手一把抱住了相重镜的腰身。
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气息,恶龙这才消停了。
相重镜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知怎么方才那紧悬的心骤然落了下来,莫名有些欢喜。
顾从絮这副晕晕乎乎撕枕头四处寻他的样子,比醉酒时更可爱。
相重镜心都软了大半,垂着眸温和看着抱着他腰的顾从絮,突然听到顾从絮拧着眉头嘀咕了一声:“这个不是……”
相重镜一愣,有些茫然。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