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郁衍还是郁鸿,他们的力量都不足以直接对抗大燕皇室,合作是他们唯一的方法。
而后一条,是郁衍做出的退让。
郁鸿道:“你这性子,真的能当皇帝吗?”
为君者,心软是大忌,留下隐患亦是大忌。
可郁衍不以为意:“因为你不是隐患。”
“你兄长我还从没有看错过人。”郁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啊,谁说只有那种凶巴巴的暴君能当皇帝。一国之君,匡扶社稷,为国为民,这世上路很多,并不仅限一条。”
郁鸿:“那我还有些好奇,你会做到什么程度。”
“你等着看吧。”郁衍笑了笑,重新夹起一块肉喂到郁鸿嘴边,“快吃饭,饿死可就看不到这一天了。”
郁鸿看了看郁衍,又看了看面前的饭菜,闷声道:“我不吃他买来的东西。”
“……”郁衍微笑,“那你饿着吧。”
翌日清晨,郁衍终于回到别庄,郁鸿则直接回了宫。
至于他是如何消失快一个月而没人发觉,这就不是郁衍需要担心的问题了。
又过了小半个月,郁衍病情痊愈,回到宫里。
刚回宫几日,郁衍便接到了好消息。
燕王终于下定决心,要在协约期内出其不意向长麓出兵。为此,燕国不仅暗中扩充军备粮草,也将原本在年底的武举提前举行。
郁衍按照承诺去了牧云归的奴籍,让他报名参加。
不过,在宫内练武毕竟不大方便,郁衍索性将江都外的别庄赐给牧云归,方便他专心准备武举。
其实就凭牧云归的武艺,拿下榜首根本不是问题。可偏偏这人做事认真,去了别庄后当真日日夜夜练武,从未懈怠。
临近乡试那几日,甚至就连宫都不回了。
郁衍端起手边冷透的茶水抿了一口,就连眼前的密信都有些看不下去。
都三天没进宫了,谁家乾君会把坤君晾在家里这么久啊???
……该死的木头。
郁衍越想越气,把茶盏往桌上一放,郁衍铺开宣纸,飞快在纸上写了几个字。
他装好信函,低声唤道:“影二。”
窗前掠过个黑影,一道身影跪在郁衍面前。
这名影卫是由牧云归亲手培养出来。他要去参与武举,无法再担当侍卫,可郁衍身边不能没人,只得勉为其难如此。
郁衍吩咐:“派人把这封信送去别庄,记住,只能让牧云归亲自拆开。”
影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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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庄,牧云归刚练完一套剑法,便收到下人递来的传信。
信函表面没有落款,不过也不奇怪。
会给牧云归传信的只有郁衍。
牧云归小心拆开信封,信纸上,俊秀的字体与往日相比有些潦草,只有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