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会儿没穿鞋袜,白嫩嫩的脚掌上还有沐身后没擦干净的水珠,蹭到温瀛的心口,实在没什么力道。
温瀛望过去,眸光微动,想起昨夜这双脚是如何踩在自己腿上、缠在自己腰间,喉咙无意识地上下滚了滚。
凌祈宴自然不知他这会儿还在想这些,脚趾又在他胸前点了点:“你当真不怕死?”
“怕有何用?”温瀛哑声反问他,“殿下若当真要学生死,学生怕了,殿下就会放过学生吗?”
“强词夺理。”凌祈宴没好气,他就是觉得郁愤,这人一跪一整日与自己请罪,看似低了头,实则他的神色里全无半点悔过之意,哪有这样的?
他倒是想将人打一顿再扔出府去,可细想起来,好似这样依旧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不能这般便宜了这小子,他非得将人留在身边,再慢慢折磨不可。
这么想着,凌祈宴的目光又转到温瀛身上,忆起凌祈寓那个狗东西说的话,再次用脚尖点了点他心口:“你还敢瞒着本王与太子卖好,胆子不小,怎么,这就打算撇了本王去攀高枝了?”
温瀛猜到他必是听太子说了什么,镇定解释:“学生的靠山只有殿下,任何高枝学生都不图。”
“呵。”
凌祈宴嗤之以鼻,温瀛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殿下,学生真心倾慕于您,学生不图别的,只想跟在殿下身边,别的人说了什么话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那必不是真的,就算学生当真那么说过,也不过是糊弄人的权宜话。”
凌祈宴的眼瞳一缩,捕捉到关键词:“倾慕本王?”
“是。”温瀛坦然承认。
凌祈宴却只想啐他一口,倾慕人的方式就是趁人之危,行不轨之事,要脸不要?
“滚下去,等本王想到怎么罚你再说。”
温瀛不再坚持留下惹凌祈宴厌烦,告退下去。
凌祈宴心烦意燥,温瀛走了,他一肚子的火却又冒了出来,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