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认识他这么久,也没见过他身边有个什么姑娘。”谢珏叹了口气:“他这个人,看着对谁都好,实际上独着呢。说来也奇怪,他怎么对颜清这么上心,明明也没认识几天。”
“许是颜先生人好吧。”程沅道,他这两日在西村听了不少颜清的事,自然对他有所改观,言语间也稍有偏颇。
谢珏琢磨了半天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也只好作罢。
“或许吧。”
而此时,刘家村内,任平生刚端了碗微烫的药敲开了江晓寒的门。
“先生。”江晓寒说。
“嗯。”任平生越过他,去里头看了看颜清,又试了试他的体温,叹了口气:“还是没退热?”
一旁的水盆中浸着手巾,江晓寒连夜从平江弄来了冰,替颜清换了一夜的帕子,生怕他出了什么岔子,硬生生没敢合眼。
“没有。”江晓寒熬了两天,眼下乌青浓重,人也显得憔悴许多:“有几次退下去了,但昨天后半夜又烧得厉害了起来。”
“有反复是正常的。”任平生将药碗递给他:“这是新药,昨天西村已经有人等不及先试了,效果比先前好得多了,你也可以喂给他试试看。”
“多谢先生。”
任平生叹了口气:“一会儿沅儿回来,我叫他来替你一阵,你去睡一觉。”
“不必了。”江晓寒不出意外的拒绝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我下午在榻上靠靠就是。”
他这两日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激动惶恐,那些无用的情绪似乎被他尽数抽离,整个人显得死气沉沉,眼里除了颜清什么都不剩了。
任平生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劝他,只是叮嘱道:“这药先吃三顿看看效用,切记要都喂进去。另外,一直高热显然不妥,若他三天后还不能退热,就有生命之虞了。”
江晓寒低声道:“我晓得了。”
任平生见他也没什么精神,便摇了摇头,叹息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