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晓寒说。
“我得先去料理温醉。”江晓寒又说:“你先行一步,几日之后,我去刘家村找你。”
颜清有些无所适从的按住他的手:“你不必”
他想说你不必身涉险境,也想说他应该待在平江主持大局。
但江晓寒没给他这个机会。
江晓寒轻巧的挣开他的手,低头避开他的目光,解下腰中的玉佩塞进颜清手中:“这是我的信物,你要收好……城外驻扎着的三百禁军,你尽数带走。庄易与江影此时就身在刘家村,你去了之后自可向江影询问情况。”
颜清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味儿,手中的玉佩也重若千斤,他想拒绝,可江晓寒执拗的握着他的腕子,不许他抽手。
“此次前去,令神卫营在村外十里扎营,营内日日都要煮酒洒药,不许村民入内。”江晓寒的语速很快,丝毫不给他反驳的余地:“叫他们给你单独扎个营帐,不必与人同住。”
他这话像是在嘱咐颜清,实则是说给身旁的卫深听。对方身为天子近卫,察言观色的本事一向很好,闻言便随意招了个兵士,叫着去往城外传话了。
“我不必如此特殊。”颜清道。
“你用的是我的特权,不必心有不安。”江晓寒沉声说:“等我。”
他最后深深的看了颜清一眼,便转身走进了雨幕中。
“先生高义。”卫深冲着颜清拱手行了个礼:“既然相爷如此说,便拜托先生了。”
他说完便将身边的两个兵士留给颜清差使,追着江晓寒的脚步去了。
颜清明白,江晓寒此去必定是要打一场比他更艰难的仗。这场仗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着不慎便要抽筋拔骨。或许从此以后,在那个暗流翻涌的朝堂之中,江晓寒再不能独善其身。
他捏着手中的玉佩,抬头看了看天色。
“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