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下来时,葛青青过来小声说:“侯爷来了。”
沈泽川解了氅衣,上着台阶,对葛青青颔首,葛青青便退下了。沈泽川在门口拉下氅衣,挂在手臂间,推开了门。
萧驰野吃了酒,即便换了身袍子,也去不掉酒味。他仰身歇在沈泽川的椅子里,面上盖着书,闻声把书掀了,却没动。
“过来坐。”萧驰野将书扔在桌上。
沈泽川抵上门,把氅衣挂衣架上,顺手解了衣扣,迎着萧驰野的目光,抬腿跨了上去,跟萧驰野面对面,骤然贴近。萧驰野探手捞住沈泽川的后腰,两个人薄唇相碰,先吻了个酣畅。
作者有话要说:不郎不秀:不稂不莠近义词,比喻没出息或是不成材。
第80章 聘礼
这一场切磋尤为漫长, 把餍足感越推越远, 变成了食髓知味后的意犹未尽。他们习惯于在黑暗里较量,随着爱意渐深, 亲吻无法再令人满足。年富力强的欲|望坦诚相见, 这样充满甜腻与黏稠的耳鬓厮磨是有情人的独特款待, 因为一刻不离地挨在一起是种奢求。然而诏狱耳目众多,亲吻只算是某种心照不宣的补偿。
萧驰野在亲吻结束时问:“去哪儿了?”
沈泽川的大腿随着坐姿蹭在萧驰野的腿侧, 他不紧不慢地缓着呼吸, 半敛的眼眸里带着隐晦的诱惑,说:“数钱。”
萧驰野捏他, 说:“数得劲儿了么?”
沈泽川哑声笑, 说:“被你捏得劲儿了。”
萧驰野被沈泽川笑得躁, 抬手捏稳他的下巴,说:“使劲地勾。”
沈泽川解开的衣领里露着锁骨,上回被咬狠的地方印还没消。他浑然不在意,舔湿了自己被咬过的唇, 说:“我要与你商量件事情。”
萧驰野抬高他, 说:“巧了, 我也要与你商量件事情。”
沈泽川被萧驰野的眼神烫得口干舌燥,他说:“今年的军粮要等到四月才能从厥西出发,我要借东北粮马道一用。”
萧驰野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说:“东北粮马道的军粮由离北铁骑自己押运,沿途无人盘查, 运银子是可以,但得看大哥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