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辟邪半眯的眸子缓缓睁开了一些,无声偏了头,厚实的胸脯倏然间有了微微起伏,好似瞬间活了过来。
就在它抬起前爪,弓着脊背,即将扑过来时。
玄悯神色未变地走到了下一个方位,手指一弹铜钱。
当——
蠢蠢欲动的辟邪瞬间重新石化,维持着攻击的姿态,一动不动。
接连八声不紧不慢的铜钱响,所有石敢当都碎了一地。
眨眼间,细碎的声音涌了进来,整个屋子里突然有了活气。
石像猛兽自动让开了数条道,通往短廊,侧屋以及正厅。
道路让开的瞬间,呜呜咽咽的惊恐哭声从正厅方向传来。
玄悯眉心一皱,抬脚大步流星走进了正厅。
就见雕工精细的巨大屏风后面,一个肚腩微挺的矮小男人正哆哆嗦嗦地看着玄悯。
他满脸惊恐,姿态防备,手里握着一柄二尺来长的剑。只是那剑十分特殊,并非铜的也并非铁的,而是泛着骨白色,就好像……
好像是用什么东西的骨头雕出来的。
那一瞬间,玄悯手掌上一阵火烧火燎的刺痛,缠绕在他手指缝里的力道猛地一松。
一声震天彻地的清啸在耳边乍然响起,惊得那矮小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握着剑的手抖如筛糠。
轰——
一个巨大的黑色长影陡然出现在玄悯身后,金光乍现,云雷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