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凌祁的母亲生下凌祁,我非常的高兴,”禾家傲抿抿唇道,“然而我还是娶了云秀琴。”
“秘毒是用什么威胁的你?”禾汀目光凛然。
“你外公的死因,”这又是一件让他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初你外公病种,他吃的药都是我买回来的,可是有一天药被人掉包了,你外公服用了那种药就死了。”
禾家傲对于这件事情也是耿耿于怀,提起禾汀的外公沈道远,他非常的悲伤,也非常的自责,“他拿出是我亲自开药取药证据威胁,我若是不取云秀琴就会失去当时的一切,我为了金钱地位所以……”
说道此处,他却再也说不下去。
禾汀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她冷眸如刃绞着卓彩兰,问道,“禾云如是不是接替了你的职务?”
卓彩兰实在是无法躲避禾汀眼神里的压迫感,她微微颔首,“是,云秀琴不知道,禾云如是她与秘毒老大的私生女,并不是卢新的。”
“为何秘毒的老大没有认禾云如?”禾汀再次问道。
“因为老大的身份很特殊,他在外还有一个非常清白的身份,他不想被连累。”卓彩兰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出。
“他是谁?”
“向政风。”卓彩兰回答道。
“什么?!”这次发出错愕声的是冷君池。
禾汀侧首凝着他,见他表情凝重,联想着向政风这个名字,莫非与向烈有关?
“向烈的爸爸,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国际刑警。”冷君池微微一叹,没有想到掌管秘毒的人会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这才明白为何隔离山一直与国的高层有关系,而隔离山又与秘毒密不可分,原来是这样。
那次国的高层说要掠夺禾汀的身份,逼他们去杀迪诺换去国的绿卡,却又暗中偷袭的人都向政风一手安排的?
禾汀也想起那次的事情,那次让她与冷君池分离三个月,为了躲避追查,她不得不用假身份继续活动。
可是后来秘毒的追杀不是那么的紧迫,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向政风良心发现,放他们一马吧。
“秘毒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禾汀蹙眉问道。
卓彩兰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禾汀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她微微一叹,“内斗,非常严重的内斗,而且死伤无数,所以才会从隔离山里选择了一些人出来活动。”
“你呢,”禾汀扬起眉,阴森的笑着,“总不能因为那次内斗,你就获得了自由吧?”
“你很聪明。”卓彩兰激赞道,“但是我并没有加害你们,而且我还要寻求你们的帮助。”
“哼,”禾汀冷哼,“让我帮助自己的仇人,你觉得可能吗?”
“禾汀,你一定听妮可说过吧,秘毒分成两派,而我是保守派。”卓彩兰无路可退,她只能说出实情。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选我?”禾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从隔离山出来的那些人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了。”卓彩兰一脸的急切,“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吧,上次在你儿字的满月酒,还有之前克里斯汀等人对你的追杀。”
卓彩兰想要将禾汀拉入自己的阵营来对付秘毒组织的激进派,可是她却忽略了禾汀在隔离山所承受的痛苦。
“我不会与任何人联手。”这是禾汀给她的答复,禾汀没有善心去帮她对付自己的敌人。
在禾汀的眼中秘毒不分派别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也深深的明白一些,她失踪的那五年禾家傲根本没有在乎过。
她深吸一口气,眉目清冷如寒月,她凝着禾家傲,语气沉然,“我失踪那五年,你可曾找过我?”
禾家傲面露难为,他无声无息的一叹,“我……因为他们说你死了,所以我就……”
“呵呵……”禾汀凄凉的笑了,“你没有见到我的尸体只听他们片面之词,就让我莫名其妙的承受了那样暗无天日的五年。”
如果当初他坚定一些,去查找真相,就会知道她被禾云如丢入了隔离山,而以他与卓彩兰的关系,与秘毒的合作,都可以将她接出来。
可是他没有。
这种人居然是她的父亲,真的是太可笑了。
坐在旁边的冷君池,伸出手握着禾汀的手,发现她的手更加的冰冷,甚至身体都在微微轻颤。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愤怒了。
冷君池的手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到抑制住禾汀险些喷涌而出的怒气去杀死眼前的禾家傲冲动。
只是她这颗心,早就死了。
凌祁也听出了这其中的因由,他微微愕然,禾家傲有机会救出禾汀,可是却选择不闻不问,禾汀能够原谅他才怪。
没有杀死他都是好事。
“禾汀,对不起。”禾家傲承认,他在当时确实怯懦了。
后来的事情也渐渐变得不受控制,他
对禾汀确实心存愧疚,只可惜现在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禾汀冷冷哂笑,“禾家傲,对不起这三字在你这里真廉价。”
禾家傲的表情非常的悲伤,他双眸苍然,“禾汀,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够了!”禾汀打断他,她闭了闭冷眸,再次睁开刚刚的怒气全然不见,有得只是一片冰冷,她语气淡淡,“我可没有时间去保护你的女人,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禾汀一眼看穿禾家傲打得什么主意,想让她用冷君池的力量来保护卓彩兰,根本就是在做梦!
冷君池自然也不会留下,他站起身来,将禾汀的手再次挽住,笑道,“回家吧。”
他眼神幽深而冰冷,不悦的对禾家傲说道,“禾总,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保护比较好,没那个能耐就被那么……多情。”
“……”禾家傲被冷君池堵得无话可说,虽然他心里非常不爽,可是眼前这个教训自己的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冷氏集团的总裁,他惹不得。
凌祁见禾汀与冷君池离去,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他刚要离开,卓彩兰却拦道:“凌祁,你不留下来吗?”
怎么说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何他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帮助她。
“我可没有那么悠闲!”凌祁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选择都是错误,他所以为的都是错的。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禾汀心里的那种恨,不管将来怎么样,禾家傲与卓彩兰都是咎由自取。
他最气愤的是,自己的母亲临死的时候还以为禾家傲是爱她的,却没有想到都是阴谋。
……
莲岸别墅。
禾汀的心情非常糟糕,并不是那种痛苦和悲伤,而是极为的愤怒。
冷君池担心她会暴走,吩咐仆人将双胞胎照顾好,他来到卧室想要安慰她。
禾汀坐在沙发里,她没有开灯,清冷的眸光忽明忽暗,闪动着骇人的寒色。
“要不要我陪你发泄一下。”冷君池适应了卧室的黑暗,他走到禾汀面前,单膝跪地,仰着下巴,狭长的凤眸凝着她,满眼疼惜之意。
黑暗中,禾汀本能的扑向他,双手紧紧的圈住冷君池的脖颈,她安静了几秒钟,说道:“明天给我找一个律师,我要和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
“好。”冷君池自然不会劝,因为这是禾汀深思熟虑的决定,他相信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
“不用陪我发泄,抱着我就够了。”禾汀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许多次了,在她无奈痛苦的时候,冷君池都是这样陪着自己。
“好。”冷君池用他极为磁性性感的声音说道。
二人拥抱良久,直到禾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松开。
“饿不饿?”冷君池关心道。
禾汀微微颔首,实话实说,“有一点。”
黑暗中,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黑墨中的珍珠。
“我带你去吃东西。”在冷君池看来吃东西也是一种发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