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是,是老爷子给我钱……我才……我只是迷了心窍,我,我没有……”女佣吓的带上了哭腔,泪珠子不住的从眼眶里往外掉。
时今澜瞧着这人这副模样,眉头一拧,在泪水就要沾染到她的手指的前一秒,嫌弃的丢开她。
“带走。”管家太太见状立刻示意不远处的保镖过来,把这个哭嚎的女佣带走。
“小姐,不要,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女佣看着远比自己高大的保镖过来,哭嚎着要时今澜饶过她。
可时今澜怎么会同意?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她面无表情,不再多看这女佣一眼。
而后任凭女佣怎么哭嚎哀求,最后也不过是那掉落的泪珠子没入了泥土里。
蝉鸣隐去,周遭安静了好一阵,时今澜才对管家太太说了一句话:“到时候了。”
“小姐早就该这样做了,您还是心太软。”管家太太毕恭毕敬的讲道。
时今澜却笑了一声。
她转头看向自己亲自选到身边的这位管家,只觉得她是人精:“你知道的,不是因为我心软。”
管家太太随之也不掩饰,直白道:“因为池小姐回来了。”
“是啊,阿浅回来了。”时今澜叹声似的对管家太太的话表示认同。
任何会威胁到阿浅留在她身边的人或事,她都要清理干净。
时泓聘自觉手中还掌握着时家的权利,然过去几年时今澜不动他是她懒。
这种桎梏让她的生活没有那么的顺遂,痛苦需要延续才能不被时间消磨。
她完全是在自虐。
却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再多记住池浅一秒。
热风拂过树梢,蝉鸣声忽的高了几分。
管家太太不知道刚刚在跟谁通话,说了声“知道了”,接着便走向时今澜:“小姐,湖边的巡视组刚刚传来消息,说是在湖中发现了一只猫,正准备处理掉。”
“猫?”时今澜正转着疲乏的手腕,听到这话目光顿了一下。
管家太太眼观鼻,听到时今澜这话,接着更细致的跟她复述自己听来的细节:“巡逻队并不确定这只猫是从哪来的,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朝湖中心游去,是只金渐层矮脚,看品相应该是赛级纯血种,他们拿不准主意,所以特别来询问一下。”
“矮脚金渐层,赛级纯血种。”时今澜手指轻轻辗过一片树叶,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两个念着就觉得昂贵的词,嗤的笑了一声。
“有趣儿。”
管家太太看着时今澜的眼里就浮现出一层玩味的笑意,接着又对她道:“这只猫的腿部好像还受了伤,小姐看需不需要叫元小姐来。”
“不用。”时今澜否定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兴致,刚刚的沉郁阴鸷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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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日光穿过被吹起的窗帘,盈满了方正的房间。
池浅还在酣睡,就听到耳边传来房门敲响的声音。
她习惯性的抬起头来,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这一个动作牵扯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