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寻晴摸着下巴:“是啊,先知可以捏造一个神者,那咱们就玩得大一点,捏一个法神出来!”
两人心有灵犀,相视而笑。
葛寻晴听教众们果然在议论法神,渴望直接获得法神的洗涤和指引,葛寻晴这位说话越来越有分量的使徒忽然抛出了个出人意表的推断:
“据说九十八年前法神是在洞春神庙中,独自远离尘嚣回归天宗修行去了,就连神者也没被允许打扰,所以这九十八年的时间或许有些出入。你们说,法神有可能早就降世了吗?只是咱们的先知还未找到他。”
葛寻晴的话让教众们的目光倏然集中在她身上,仿佛圣光在葛寻晴的头顶照耀,为教众们原本就心急火燎的内心又添了一把干柴。
……
城门不可能永远关闭,否偌大的博陵府便要废了。
何况卫袭已经大致猜出了澜吕二人在何地,那个地方是皇权都不好轻易涉足的地方。
这两只老狐狸。
从搜捕的第十一日开始,博陵只开启西北门,且由城门令日夜值守,吕澜两家宗族,以及与军资案相关人等若是出城,城门令脑袋不保。
澜戡已死,从中枢到地方的局势将发生前所未有的动荡,机会稍纵即逝。
卫袭下了敕旨,任命阮滨为丰州刺史,六日前便已经前往丰州上任!
童少悬和沈约在童府院子里饮酒闲话时还提及了此事。
“陛下这一招明快,直切要害。若是澜氏的大本营丰州被掌控,澜宛和吕简必会落于下成。”
老谋深算的宿将沈约抿了一口酒,没有接童少悬的话。
童少悬敏锐地察觉到了沈约有不同见地。
“定姐,若你是丰州澜氏,你会怎么做?”
沈约抬眸:“此时不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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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陵吴宅。
吴显意脚步匆忙地回到了耶娘府上,一进南院便听见阿耶哀嚎的声音,让她的后脊梁蹿上一阵凉意。
阿耶向来沉稳严肃,从未因为伤痛悲号,如今这般动静,肯定伤得不轻。
寝屋的门没有合上,吴显意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被砍去左小腿的阿耶。
左小腿自膝盖之下全没了。
吴显意面沉如水地走上前,她娘回头一把箍住了她的手臂,脸上爬满了泪痕,将持重的妆容花得不成样子:
“阿诉……你看到了,你看到你阿耶的下场了?!你一定,一定不可忤逆她!否则,我们吴家全都……”
吴显意打断她的话:“放心吧阿娘,我知道该怎么做。”
吴母痛心疾首地斥责:“你知道?若你真的知道的话,你阿耶的腿又如何会被砍了?!当初是我们糊涂啊,让你结识那唐三娘……你分明知晓她只是个踏板,如何能真的对她产生感情?如今,那件事终于要来了,澜宛这一出便是要你坚定意志,不可动摇啊,阿诉!你要分清谁是你的敌人,谁是你的家人!为什么澜宛下此狠手,为什么点你做这脏事,正是点醒你,不许有二心!否则,我们吴氏一族都得陪葬!”
吴显意闭上眼,仿佛阖上双眼,就能连耳朵、心门也一并关闭似的。
“我知道了,娘。”吴显意说,“我去找澜宛。”
吴母似乎还不放心,再次喋喋不休地嘱咐她:“就算不为了我们,不为了宗族,想想你的小女儿。阿充还那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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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教执火派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