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柔声和时懿解释:“刚刚在电梯里,手机没有信号了。”
时懿好像醉得更厉害了,根本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的样子,只低声嘟囔:“你挂我电话……”
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傅斯恬几时听过她这样的语气,心都被揪住了。“我没有,是……是手机不听话。”她声音柔得能滴水,开着扬声器,启动车子。
时懿还是委屈:“你说我睁开眼你就到了,我都眨了好几下眼睛了。”
傅斯恬心里又疼又软,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哄她了,时懿又说:“家里好黑啊。”
她声音轻得像呢喃:“来来……我……”
戛然而止。
通话再次自动挂断了。
傅斯恬心一颤,连忙再打过去,没人接听了。再打,关机了……
傅斯恬握着方向盘的指节都有些抖了,心急如焚。她突然懊悔,自己真的太固执了。为什么不答应时懿搬过去一起住,为什么不在家里等她,为什么不能够在她最需要照顾的时候陪着她。
明明什么顾虑都比不上时懿开心、安全重要啊。
上次过来二十分钟的车程,这次她硬是缩成十五分钟开到了。因为不确定中柏云庭是不是允许外来车辆进入,所以她只是试探性地开到小区门口,降下车窗询问,没想到保安挺好说话的,让她做了个访客登记,也没让她打电话确认,直接开闸放她进去了。
一路畅通无阻,在收费停车处找了个空位停好车,傅斯恬拎起包,一边再次拨打时懿电话,一边连走带跑地往时懿家所在的楼栋快速移动。
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她什么都顾不上,满心满意只剩下想见时懿这个念头。
急促的脚步声在天地、楼宇间回荡着。
傅斯恬喘息着,进到了电梯里,上到了时懿所在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