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恬失焦地看着远方的青空,说:“我知道。”
“阿姨,你想劝我和时懿分手是吗?
方若桦承认:“是。”
傅斯恬指甲已经抠得甲肉分离了,可她却一无所觉。她闭上眼,耳边响起的是呼啸的风声和记忆里时懿一字一字的宣告声:“傅斯恬,你听着,我要我们走到最后。差一分一秒,都算你对不起我,误我终身。”
她想应她“好”的,可张开嘴,她听见自己说出的却是:“阿姨,你还是很关心她的是不是?”
“是。”
“你还是很爱她的是不是?”
“是。”方若桦说:“她是我的珍宝,我比爱这世上任何都爱她。”
“包括你的丈夫,你的小女儿吗?”
方若桦没有犹豫,说:“是。”
傅斯恬落下泪,却露出了笑,呢喃道:“那就好……那就好……”
她许诺:“阿姨,我答应你,我会和时懿分手的。”
天台的风好大,吹得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消散了。眼前的白不是白、蓝不是蓝,她扶着墙爬上阳台,望着太阳,在一阵阵发黑的视野中静坐着。
太阳慢慢地下山了,风吹干了她的泪。
她又默默地爬下了阳台。
她知道她还不能死。
她还没有资格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