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离咳嗽了两声,从贵妃椅上跳了下来。
那大夫看上去便是一脸的起床气,他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盖住了柳罗衣的手腕,这才将手指搭上去,皱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
“你是她什么人?怎么将人折腾成这副模样,从脉象上看,身子极弱,定是多天滴水未进,再加上急火攻心,才导致发热昏迷!”
“多好的女娃娃,怎么就碰上你这种男人。”那老头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用十分不满的眼神打量尉迟离。
尉迟离:我冤枉……
那老大夫虽说眼神不好,但却极为认真负责,一边洋洋洒洒开了一整张纸的药,一边将尉迟离骂了个狗血淋头。
待他说完离去,柳罗衣也喝完了药,天都泛出鱼肚白了。
尉迟离一屁股坐了下来,咬了一口辛然从外面买的包子。
辛然则蹲下身子,用金疮药给尉迟离涂抹着腿上的伤口:“公主,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姑爷夜里怕惹人注意不敢声张,如今天一亮,定会想法子四处搜寻。”
“待她醒来,我们便换个隐蔽些的地方。我身为公主,难道在这京城中就没什么铺子,财产之类的吗?”尉迟离问。
这些日她一直忘记了这个问题,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没有银子可都是寸步难行的。
辛然将药放下,站起身来,咬着唇道:“有倒是有的,而且光是您当日进京之时,皇帝便赏了不少田地宅院,只是……”
“只是什么?”尉迟离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姑爷不知和您说了什么话,您第二日就将这些地契房契都交给了他们,如今只剩一些零散的东西,光是维持生活就所剩无几了。”辛然苦着脸说。
尉迟离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连财产都能全部交出去,就是为了所谓的爱,真是傻到了一定地步。
一边的柳罗衣动了动,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