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南宫静女对齐颜的思念早已入骨。
坐在车厢外透气的谷若兰回到车厢内:“大哥,大嫂……陛下来接你了。”
本来恹恹倚在车厢上的齐颜睁开了双眼,唇角勾起,绽放出一抹幸福的笑意,她掀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被坐直了身体。
谷若兰见状也替齐颜感到开心,只愿这次大哥大嫂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再也不要分开了。
而且谷若兰也希望南宫静女能给齐颜带来快乐,让她的身体能逐渐好转。
毕竟……
谷若兰:“大哥再靠一会儿吧,咱们还要走几箭地呢。”
齐颜:“倚靠了这一路,身子早就乏了,活动活动也好。”
……
四月天,渭国京都已经很温暖了,不少人都褪去了绵装换上了单衣,但齐颜不仅还穿着棉衣,马车里更点着炭炉。出入都要披上狐裘大麾,否则见了风就要咳嗽好一阵,这也是谷若兰在车厢里待不住的原因,正常人在这车厢里待上片刻就要燥热冒汗,可自家大哥整日待在其中,却一丝汗都不见。
谷若兰知道:这是水症深入膏肓的患者才有的表现,水症自带一种寒毒,会让中症者非常惧寒,体温也略低于常人。
马车摇摇晃晃的,总算到了,齐颜听到了车外群臣的请安声,恍惚了一阵……
虽然幽州军已经和她大致说明了情况,但齐颜最近总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特别健忘。
齐颜下了马车,谷若兰紧随其后趁着齐颜遥拜行礼的空当,将大麾披到了齐颜的身上。
依礼,应该是南宫静女站在原地,等待齐颜三跪九叩来到自己面前,可当南宫静女看到清瘦又苍白的齐颜和臃肿的行头时,再也忍不住了。
她不在乎言官怎么写自己,更不在乎朝臣怎么议论自己,提起宫装下摆,迈着大步向齐颜走去。
齐颜:“陛下……”